长史,如何不能搜身?平王赵杼至案发现场,亦能遵守规则放下架子,一切以破案,替死者伸冤为先,怎么长史只因为替肃王办事,就高人一等,比任何人都尊贵么?”
卢栎一个眼风斜来,任康复有点牙酸,“我从未与平王殿下比身份!”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万沙窝在围观群众里,适时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不就是狗仗人势,觉得自己比平王还尊贵!”
平王在大夏人民心中形象很特别,他们敬畏平王,觉得他血杀之气太浓,性子太过冷僻,却并不讨厌。相反,平王戍边多年,抵抗外族无数次,保护他们免于战火,他们对平王是发自心底敬佩的,现在一个杀人凶手,因为肃王府长史的身份,觉得比平王还厉害,这怎么能忍!
卢栎眼睛斜眯,看着任康复慢条斯理的说,“还是长史大人心虚了?不敢让大家看?”
群众们立刻声讨:“心虚了绝对是心虚了!”
“府尹大人让他撸袖子!”
“让咱们看!”
“让咱们看!”
“让咱们看!”
群众声势浩大,林府尹一点也不为难,见任康复不配合,直接让差吏们上,“扒起他的袖子!”
任康复要躲,可惜他人单势弱,根本躲不过……
袖子高高撸起,几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清晰可见!
围观群众顿时哗然。
卢栎长叹一声,“当日所有嫌疑人的折痕都是如此,数日过去,别人的都好了,任长史,你的为何不好?”
围观群众哄笑:“因为他是凶手嘛!”
任康复气的整张脸通红:“就不准我又受了伤么!我家的猫下崽子了看谁都咬,我被它给抓了不行么!”
沈万沙眼珠子一转,高声喊:“深冬腊月的,谁家猫会下崽子!”
围观人们哈哈大笑:“就是就是,谁家猫大冬天的下崽子!”
“长史大人家想必温暖如春啊,还没到春天,猫就开始叫|春过好日子,一窝窝生啦!”
“我家猫特殊不行啊!”任康复愤愤看向人群,“我家猫谁都知道,随便拉个人来都能证明!”
卢栎轻啧几声,“任长史倒是机敏,但是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在仵作面前撒谎。”他抓住任康复手腕,指着上面抓痕,“三道痕迹边缘清晰,明显,没有模糊交错,没有牵连,这样伤痕表现,并非叠加。”
任康复待要说话,卢栎阻了他,“你想反驳原来的伤好了,这是新添的,所以才清晰?啧啧——”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讽刺,“那之前伤好后的白斑呢?皮肤受伤痊愈,短时间内会留有白色或浅粉淡黄斑痕,黄文兴刘光启都有,怎么偏就你没有?”
卢栎拉着任康复向众人展示他胳膊上的伤痕,展示完后将他胳膊一甩,冷笑,“反复上药痕迹明显,任长史最近过的很辛苦吧!”
群众乐了:“打脸了吧!”
“叫你说谎!”
“杀人凶手!”
……
任康复眼珠迅速转动,“我有抓痕也不一定是凶手!没别的证据我不认罪!”
“啧啧,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