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自己看吧,我能查到,想也有其他人能查到。”
经卫拿起文件,翻了两眼脸色就不对了,合上文件苦笑:“能查得这么细致,除了凌先生,我倒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人。”
“做人不能太自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凌藏情告诫般说,“你说方东理不知道,万一他知道呢?”
“您放心,这绝不会坏您的事情,如果他真是在知道这事情是我所做还出了手,那就说明他是在针对您,在针对二爷,一切就不是这个说法了。”经卫眉眼间一瞬间闪过的凶狠看得凌藏情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好。”凌藏情站起身,站起的时候右手的拇指轻搓了下中指,“我对方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你只要确保不要给我添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就够了。”
经卫跟着凌藏情站起来,小声说了句:“倒是希望您感点兴趣。”
“你说什么?”走出两步的凌藏情没听清经卫的话,回头问。
经卫笑着:“没说什么,您要走了?”
“你还有事?”
“没事没事。”
“控制不住就做掉,这点小事,不要真要我来教。”凌藏情说。
哪敢真让您来教啊,那还不天下大乱。
第38章错觉
天下自然不会大乱。
凌藏情这几天特别的安分,安分得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得仿佛要修仙,每天蹲在家里守着那株龙游梅什么事也不干,一副不问世事淡泊名利出了门就能归隐田园的模样,看得流常心惊胆战的,生怕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恨不得给他找家庭医生来看一看,又不敢自作主张。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凌藏情还在客厅里和那龙游梅大眼瞪小眼,流常温了两遍的夜宵还放在手边,流常也不敢催,只能抱着本杂志坐着陪他,许是保持同一个动作时间太长累了,凌藏情动了动身子,倚着流常垂在沙发边的腿,摸了两下,似乎感觉手感不错,又摸了两下,叹了口气:“流常啊。”
流常被他这口叹气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您渴了吗?”
凌藏情摸着流常的腿,心生感慨般说:“你说这什么人靠着眼睛就能看出这花什么年份的?”
流常不知道怎么回答。
凌藏情摇头:“你说我这小舅应该不至于无聊到带着这花还去找个什么专业人士鉴定了吧?”
流常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凌藏情又叹了口气。
流常要崩溃了。
这边流常要崩溃了,那边还有个比流常更加抓狂的人。跟着凌藏情大半年,何娴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不靠谱,至于有多不靠谱,何娴觉得比自己的底线应该要远了去了。何娴想好了,如果凌藏情再不出现她就去他那藏娇的小金屋抓人了,这个打算有了两天了,但是她到底还是没下定决心。说凌教天这个人城府深难揣摩,可是人做事至少循规蹈矩!再看这凌藏情,内心怎么想的她何娴是猜不出来也不想猜,想来也败絮为多,但这做事随心所欲的毛病也实在太讨人嫌了。一去想这人有多讨嫌,何娴更不想去找他了,可是眼看着手里这么多的事情要的等他做决定,也不算他做决定,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这个明面上做主的人怎么也应该出来坐镇,不说别的,这一摞摞等着他签字的文件,难不成真让她何娴铤而走险伪造吗?虽然伪造这个主意就是他凌藏情出的!何娴一边签着凌藏情的名字一遍在心里默默问候凌藏情的十八代祖宗。
凌藏情狠狠打了个喷嚏,流常忙给他披上毯子,顺势问:“不早了,您要不就歇息吧?”
凌藏情看看时间,点头:“这花,你先养着,我去公司看看。”
“啊?现在吗?”流常慌忙跟着凌藏情站起身,“要帮您叫司机吗?”
“不用,我随便走走。”凌藏情说。
流常沉默,从这里随便走走,你走到天亮能走到公司吗?
凌藏情人已经到了玄关,拉起大衣就开门。
“先生!”流常小跑跟上去,匆忙拿起自己的外套跟出门。
凌藏情见流常跟了出来,停下脚步:“你也要一起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