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瞬间还听到沈放川和沈心安争吵的声音。
凌藏情转身差点撞上走过来的沈心濯,惊了一下笑着说:“小舅舅,有时间吗?”
“里面?”
“大舅舅在学打牌呢,人够的。”凌藏情按住那只想去摸自己良心的手。
“那好。”沈心濯说,“那我们去花房谈。”
“好。”凌藏情把捏在手里的苹果塞进嘴里,跟上沈心濯的脚步。
沈家的花房大得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凌藏情记得,这些不是沈正恒的爱好,而是身边的沈心濯唯一的也是无法割舍的嗜好。几年没有见,里面的品种又多了不少,这个季节当是赏梅的最好时候,一进花房就能感受到梅花那沁心入脾的暗香,浓烈但不招摇。
“这株花期是还没到吗?”凌藏情蹲在一株空是枝干的盆景旁边,和其他同类争相斗艳不同,这一株还是空空落落的只有几支散曲的枝干,不过仔细看过去却也别有景致,那树冠自然曲展着宛若游龙,惟妙惟肖。
“也就这几天了。”沈心濯说,“你找我是为了那章照?”
“小舅舅已经知道了?”
“嗯。”
“那,小舅舅,怎么看?”
“你找到章照,拦下他,什么都好说。”
“如果,我想拿着做点文章……”
“时候还没到,切忌急进。”
“可我真的很急啊,小舅舅。”顺手扯了把最靠近手边的不知什么植物的叶子,一下子扯掉了好几片。
啪一声。沈心濯的巴掌已经招呼在凌藏情后脑勺上了。
凌藏情捂着脑袋:“小舅舅,你怎么打人。”
“呃。”沈心濯有些尴尬,这一个不自觉巴掌就已经挥出去了。
“我要是找到章照,把他给你还是怎么办?”凌藏情收起手,保持原来蹲在的姿势,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不用,你让他不要再出现就好了。”沈心濯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凌藏情愣了一下,他看上去有些不太明白沈心濯的意思,他小心试探:“您的意思是做掉?”
沈心濯猛咳了两声:“别胡说!我是说你看好他!”
“哦,我还以为……”凌藏情撇嘴,“做掉也不麻烦,只是我觉得他还有点用处。”声音越来越小,身旁站着的沈心濯眼神越来越可怕,凌藏情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我还没问你。”
“什么?”
“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沈心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