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你别笑,要是有人嫉妒我,你肯定排第一个。”
“嫉妒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是笑你今年一个红包没拿到,这会儿见谁都想讹,二舅妈,您可别上当,给个一百两百打发了他就好。”陈念扬声说。
“念姐,你这就不仗义了!”凌藏情怪叫了声,“你也不想小时候你零花钱没了都是谁接济你的。”
“得了吧,你那点小钱,我才看不上呢。”
“二婶,念姐说您给的红包是小钱,您可别被她瞧扁了,至少得给我封个最大的!”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吃完都出去走走消消食,你们两个就知道斗嘴,小心二婶把你们的红包都给扣了。”凌藏风出来圆场了,他的位置本来就和凌藏情一桌,坐在了凌藏情的对面,只见他站起来伸手说,“二婶,这最大的红包,您得给我才是,咱家就属我最省心,您说是吧。”
“哎,大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红包,羞不羞。”凌藏情赶忙站起来拦住凌藏风的手,挡在凌藏风前面,“二婶,我可不管,我靠您最近,这大红包得给我。”
“都别皮了,大家都有。”一直坐着的凌存竫站起来了,微笑着说,“你们想要多大的都有。”
凌藏情眨眨眼想了想说:“那我要比那些小的们都大的。”
“你可别得寸进尺。”凌藏颂似乎看不惯了,“比孩子们都大,你好意思拿?”
“确实不好意思拿。”凌藏情点点头说,“那不够的颂哥你补给我?”
“好了,这点官司,你们自己打去,别堵在这里让大家陪着你们扯皮。”凌教天站了起来,“都散了。”
凌教天的话说完,再没人继续这个话题了,都纷纷站起来各自散去。
该散去的人散去了,不想走的人都还留着。
坐姿散漫的凌藏情倚在沙发里,翘着腿,手里是从小外甥女缪朝雨手里哄来的一块软糖,正要拆开,门被人推开,听到开门声,凌藏情抬头看过去,收起翘到茶几上的腿,稍稍坐正:“二婶,红包准备好……”玩笑般的话语在看到第二个走进门的人时被生生掐断,凌藏情收起脸上的笑,正色站起来。
“坐。”那人看到凌藏情站起来,抬手说。
凌藏情老老实实听话坐下:“是,爷爷。”
凌教天坐到他的垫着软垫的老藤椅上,合上眼:“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爸爸!”突然扬起的声音把刚坐下的凌藏情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凌存竫的妻子许琴,许琴却毫不在意,声调一点也没降下半分,“爸爸!您要替我们做主啊!”
哪个年代的台词了,凌藏情想吐槽一句,但似乎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藏情。”凌教天说,“你知道你二婶在说什么吗?”
凌藏情摇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红包的事情对吧?”听到这话的凌教天睁眼扫了凌藏情一眼,凌藏情坦然笑了。
“章照。”凌教天提醒道。
“我认识的人?”凌藏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