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晋玄见妻子追了上去,冷哼一声,愤愤地甩了甩袖子,便转身回了书房,若是在友人面前召唤出了这仙人,何愁他们不跪着向自己道歉?可这一切都叫那臭婆娘给毁了,若是仙人不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谭晋玄越想越气,越想越心慌,连忙坐回到蒲团上,又重新静心呼吸吐纳,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都不曾听到耳朵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越慌,便越静不下来,以至于到最后根本就坐不住了,便心情烦闷地开了门,准备去透透气,刚巧撞上了一脸怒气的谭妻。
“相公,你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说王媳妇?我叫你别练什么引导之术,专心念书,你不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跟着了魔一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谭晋玄怒道:“我还未跟你算账,你倒好,先骂起我来了!若不是那臭婆娘突然这么大嗓门吓跑了仙人,我又怎么会如此愤怒?”
“仙人,仙人,这哪有什么仙人?”谭妻被气笑了,“你分明就是魔障了。昨日跟你那些好友吃酒吃醉了,回来他们可全都跟我说了,你在外面是如何的丢脸。相公,你爱练这引导之术没有关系,可你不能这么走火入魔啊!”
“丢脸?!什么丢脸!”谭晋玄恼羞成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日后他们几个也会知道,是他们大错特错了。”说完,他便甩袖离去。
谭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捂脸大哭,邻人妻王媳妇本来是出门买几个菜招待客人的,听到隔壁谭晋玄家的动静,忍不住摇了摇头。
原先谭妻来找她道歉,说她相公现在是被引导之术迷得走火入魔,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她本以为这只是说辞,哪知道是真的如此,真是可怜了谭妻了,摊上这么个没用的丈夫。
而谭晋玄在外,又被人拿昨日的事情嘲笑了几番,那些人都只是善意的调侃,可在谭晋玄的眼中,便是恶意的嘲讽,本就心情不悦的他更是心胸烦闷,放下话来,三日之内,必让他们看看那仙人的模样。
众人哄堂大笑,说是等着这个三日之约。
带着满身愤懑回到家的谭晋玄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第二日清晨都不曾出来。
谭妻心里担忧,谭晋玄虽然痴迷引导之术,可从未一夜未归过,她早早地起了床,去书房查看。推了门进去,才发现谭晋玄倒在蒲团上,额头发烫,面色惨白,显然是受凉了。
谭妻惊慌失措,连忙叫邻人王木匠帮忙将谭晋玄抬回床上,自己又去找了大夫。
王媳妇虽然心里气谭晋玄,但是看谭妻一人里里外外要操劳担忧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帮她搭把手煎药。
从谭妻那儿得知谭晋玄是因为练那引导之术,坐在那蒲团上一夜才着了凉,那王媳妇就嫌弃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还真是不如她家男人,虽然没谭晋玄学问高,只会木工,但是也比谭晋玄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还欺负媳妇的男人好。
谭晋玄病了一天,第二天才慢慢好转,第三天才能下得了床。
结果,他病刚一好,便又往外面跑,谭妻是拉也拉不住,气的在那直掉眼泪。
谭晋玄面色憔悴,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