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川道:“炙玄,我们现在……”
炙玄充耳不闻,一个箭步朝雕像冲了过去,雄伟地身躯纵然一跃,两只大爪子攀住了帝江雕像,巨大地燃烧着火焰地头颅在转瞬间就出现在了云息面前,云息后退一步,腿一软,一屁股坐了下来。
江朝戈急道:“炙玄,别冲动,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炙玄已经完全被惹怒了,“为什么我最厌恶的大巫祖,会成为我的魂兵使,为什么!”
江朝戈呼吸一窒,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游释的魂兵使,那冶艳地女人突然发出一串长笑,“炙玄,你怎么还是如此地蠢,将你们做成我们的专属魂兵器,自然是为了操控你们,遍寻六界,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压制你们的方式了。当然,我们也伴随着被反噬的风险,究竟最终谁能做主,就要各凭本事了。”
“白矖(xi)……”炙玄咬牙切齿,“孽畜,凭你们的人类之躯,还妄想操控我们。”
白矖猖狂道:“我们早晚会恢复真身!”
云息摇了摇头,喃喃道:“无知。”
“恢复真身?”炙玄反问道,“你们是死是活,是人是兽还是大巫祖?你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以何恢复真身!”
白矖无言以对,妩媚地脸蛋顿时变得有几分狰狞,游释嘲弄地一笑。
炙玄朝云息龇起牙:“再不说,我就将你生吞活剥,我或许杀不了你,但一定能让你生不如死!”
“炙玄,够了!”江朝戈高声喝道。
“你闭嘴!”炙玄以更大的音量吼道,震得江朝戈心脏狂跳,好像马上就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感觉炙玄滔天地怒意已经化作有形的重负,压得他胸口闷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他担心炙玄一怒之下真的对云息不利,几个起落跳上了帝江雕像,面对着炙玄燃烧着火焰地眼眸,沉声道:“炙玄,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没有打败。”
炙玄眼神暴戾,充满了野蛮地兽性与杀意:“帝江就是我的敌人,我要知道最后活下来的那几个大巫祖,究竟干了什么!”
江朝戈厉声道:“我也是你的敌人吗!”
炙玄微怔,身上的麒麟真火越燃越炽,江朝戈甚至感到一丝灼热,他从未真正感受过麒麟真火地杀伤力,只亲眼见过炙玄怎么在顷刻间把森林化为焦炭,他希望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体验。
白矖冷笑道:“上古异兽混战后,据祝融说,活下来的大巫祖只有祝融,帝江,共工,勾陈与相繇,他们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对我们做了什么,又在这雕像里放了什么,只有他们五个知道。你眼前有一个当事人,待衔云回来,你还能问另外一个。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现在究竟是人是兽。”
“我不需要问另外一个,我要你现在告诉我!”炙玄一掌拍在雕像上,轰然一声巨响,江朝戈、云息和柳清明的身体都跟着晃了一晃,险些跌倒。
江朝戈一步挡在了云息面前,无力地叫道:“炙玄……”炙玄对云息的态度,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炙玄对共工的恨意,他感觉一把闸刀悬在头顶,左右就是不落下,却已经让他心神大乱,痛苦不堪,更可怕的是,哪怕真的“砍头”了,他也不会一了百了,而是陷入更大的痛苦中去。
饮川走了过来,正要说什么,天边突然传来一声穿透云霄地龙吟,那吟啸震荡着鼓膜与胸腔,令人头皮发麻、口干舌燥,一股无形地压力陡然爬上心头。
江朝戈心头大震,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他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用毕生的力气换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他看着炙玄,静静地看着。
可惜炙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