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裂羽握紧了拳头,嘴唇轻颤。
焯烟转过了身来,淡淡地看着裂羽:“你自己做决定吧。”他表情淡漠得好像万籁俱寂,什么都不关心了。
裂羽顿了顿,朝焯烟深深做了个揖,便旋踵走向寺斯。
寺斯大喜,跑过来握住了裂羽的手,紧抓着不放。
江朝戈暗自松了口气,焯烟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们同行的,要是焯烟不放人,还得打一架。
“裂羽。”焯烟在背后低声唤道。
裂羽顿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这几日的事,你能记得多少,又何时会忘,趁着你还记得,写下来,记得你和你母亲的灵魂之魄始终遍寻不着,记得我将穷尽一生去寻找。”
裂羽深吸一口气:“我一直都写着。”
焯烟轻声道:“你们走吧。”他又面向寐江湖,仿佛只要一直专注地看,就能有个结果。
江朝戈对大国师道:“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地回答我。”
“你说。”
“陷害虞人殊一事,你的理由太过牵强,我问你,究竟还有谁参与了,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大国师淡淡一笑:“如今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
“我如果说,他们都有份,你打算如何答复三殿下?”
江朝戈眯起眼睛:“那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口口声声说虞人殊才是你属意的圣皇人选,却是陷害他的凶手。”
“三殿下锋芒毕露,容易遭人嫉恨,不是件好事,同时他又太重情义,有时候,不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是无法达到目的的。”
“那大皇子和二皇子,知道你去了哪里吗?”
大国师摇摇头。
“或者说,他们知道你没死吗?”
大国师再次摇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你可知尤准被虞人奎驱逐了?”
大国师眸中闪过一丝冷笑:“是吗。”
江朝戈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听上去,你一点都不意外,也不紧张啊,尤准不是你选定的继承者吗。”
“尤准年幼,难担大任。”
“这话真是可笑,若不是你不惜假死陷害虞人殊也要离开皇都,尤准哪儿来的大任要担。”
“他现在离开,也未尝不是好事,若天棱国能度过此浩劫,我会回皇都,若是不能,国将不国,国师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国师看了焯烟一眼:“我想,寻找媛姬和裂羽的灵慧之魄,也许同样能解答我很多的疑问,如果天地之元现世,我们会再见的。”
江朝戈没再说什么,和寺斯、裂羽坐到了炙玄的背上,往山外走去。
远远地,焯烟高大的背影还在寐江湖边驻留,好像永远地凝固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