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扫,枯叶簌簌而下,很快便到了十月。
这一日午后,院中难得晴朗,师杭便捧着书窝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正看得入迷,却听柴媪远远唤道:“姑娘,于娘子来了。”
闻言,师杭手中一抖,险些把书摔在地上。她慌慌张张坐起,急着要将书藏好,结果她方才起身便听见女子柔声道:“师姑娘,许久不见了。”
按以往,没有事先通传任谁也不能随意进出她的院落,可如今形势逼人强,哪里还轮得到她瞎讲究。师杭只得颇为尴尬地拢了拢鬓发,还礼道:“娘子身子可大好了?”
“还是老样子。”于蝉摇摇头,叹息道:“一月来不知灌了多少苦药,于性命无碍罢了。这两日稍好些,便想来给姑娘您问个安。”
师杭请她落座,又替她斟茶,客气道:“娘子言重了。我在这里数月,竟还未曾去拜谒过娘子,是我礼数有缺。”
于蝉静望着壶中倾倒出的碧绿茶水,蓦地淡笑道:“那夜扰了二公子与姑娘,实非妾之本意。姑娘您宽和体谅,不加理论,可二公子却是个别扭性子,未必肯同您解释清楚。”
师杭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于蝉微微垂首,轻声道:“二公子于妾为兄嫂之礼,更有救命之恩,从未逾矩半分。”
师杭十分讶然,她万万没想到于蝉会如此坦诚地直言此事。其中内情,于蝉似乎不便多说,但她仍恳切道:“二公子绝非凶恶之人,姑娘与他相处至今,定然能看得出。当日他为您舍命,连妾瞧着都觉得惊心,姑娘难道就没有半分动容吗?”
“这些话,是他托你同我说的?”师杭摸不透她的来意,语气不由冷了几分:“你放心,我既已跟了他,便不会再生旁的心思加害他。”
于蝉叹了口气:“妾晓得,若非徽州城一役,恐怕妾此生都无幸与您同席饮茶。可事已至此,姑娘又何必自苦?您日日足不出户,二公子他……罢,罢,是妾多言了。”
她抿了口茶水,沉默下来。见状,师杭心中愈发不安,总觉得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独她一个被蒙在鼓里。
“娘子。”于是,师杭斟酌再叁,主动开口道:“将军可是遇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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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误会。因为大家都长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