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咬咬牙,正打算做戏做全套,拉着身边人一起拜下去,忽听大殿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子嗓音:“等等!”
是东篱!
秦逸立刻欣喜若狂,却勉强稳定住激烈的心跳,装出惊讶的表情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嘴角勾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来:“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逸儿还以为您真的和逸儿断绝所有关系了,因此才没有派人请您过来,您不会生逸儿的气吧?”
江东篱怔怔看着秦逸,脸色瞬息数变,最后终于压制不住心内那股强烈的执念,鼓足勇气道:“逸儿,不要和轩凌成婚,我不同意!”
秦逸悠然道:“您是想阻止这场婚礼,对吗!”
江东篱孤注一掷地点点头:“是的!我不想看着你和别人成婚!”
大殿内顿时起了一阵骚动,不少曾经听说过这对父子暧昧传闻的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凝注在两人身上。
江东篱却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未见,只用一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闪亮星眸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秦逸,目光中满是期待。
秦逸顿时欣喜若狂,却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哦……原来您真的想阻止逸儿和小凌成亲啊。却不知您要用什么身份来阻止这场婚礼呢?……如果是父亲的身份的话,就请您免开尊口了。逸儿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早在一年多以前,逸儿逼宫之时便与您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了呢。”
江东篱闻言,心中已隐隐猜到秦逸此举用意乃是故意在逼迫自己当众表白,面色不由阵青阵红,心中更是纷乱一团。
片刻后,他终于破釜沉舟,咬咬牙颤抖着声音道:“如果我是用情人的身份呢?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厮守终生,你愿不愿意为了我,中止这场婚礼?”
此话一出,大厅内顿时犹如在热油锅里滴了一滴水,场面立时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纷纷伸长了脖子争相观看眼前的奇景。
好好的婚礼现场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上演抢新郎的戏码,而且这个杀出来要抢新郎之人还是新郎的亲生父亲,这个场面是多么得狗血,多么得刺激,多么得激动人心,简直比戏台子上唱的大戏精彩了几千倍!
秦逸却泰然自若,对周身种种猎奇的目光视若不见,只有一双桃花眼闪着狂喜的光芒,因而显得格外明亮动人:“东篱,你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江东篱听到他叫出那声“东篱”,只觉一颗飘在半空中的心立刻落到了实地,当即狠狠瞪了秦逸一眼道:“秦逸,你去死好了!”
秦逸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亲密地拉住江东篱的手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这句话,逸儿也算死而无憾了。”说完,他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对着身后孤单站立的新娘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那位被抛弃的新娘闻言立刻抬起手来,缓缓摘下了顶着的红盖头,然后转身向秦逸行礼,再换下吉服躬身退下。
众宾客看到他盖头下的脸,不由得纷纷下巴落地,深感自己被刺瞎了一双狗眼。
这位秦大宫主到底是眼神有毛病呢,还是脑子有毛病?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的男人来成亲?
事实上,说其貌不扬已经是抬举这位新娘了,他盖头下的那张脸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江东篱看清楚那人容貌,顿时也深感受了惊吓。
因为他已经认出这个新娘并非之前以为的轩凌,而是灵华铁卫中的一个人。只不过这人的身材与轩凌十分相似,再加上江东篱先入为主,这才误把他认作是轩凌。
江东篱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暗喜,面上却嗔怒地横了秦逸一眼:“好啊,你小子居然又算计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逸嘿嘿一笑道:“如果我不用这场婚礼来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