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酸不酸?坐在前排的陈诗羽诧异地回头看看林涛,白了他一眼,说,听这话,我还以为后排坐着少林寺方丈呢。

我才不会去当和尚呢。林涛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意思?陈诗羽莫名其妙地问。

可是她的过程也不好啊,父母宁可打麻将,也不关心她。程子砚也充满怜惜地说了一句,把话题拉了回来。

人是没法选择父母的,所以她也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过程。可悲的人啊。我也感叹了一句。

既然要生子、养子,不就应该对孩子负责吗?陈诗羽又感叹了一句。

可能他们觉得给孩子补课,就是负责的唯一方式吧。林涛补充道,其实确保孩子的安全,才是基本的负责方式吧!一个没有成年、没有走入社会的女孩,大黑天的晚上一个人骑车?

无论男孩、女孩,作为父母,都要随时考虑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交通安全、性安全等等,要竭尽所能避免所有的安全隐患,这才是履行父母责任的表现。我说,林涛说得对,夜间独自行车,本身就有巨大的安全隐患。不能因为打麻将而忽视。

可能他们觉得,村子里都是熟人,没什么不安全的。韩亮一边开车,一边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曾经看过一个数据,说是未成年人被性侵的案件中,有70%是熟人所为。我说,人还是兽,是无法用熟悉不熟悉来辨别的。

在返回龙番市的路上,我们一路对死者的逝去唏嘘不已。不过,在这起命案侦破工作中,我们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也是成就感满满的,总算也是为一名差点枉死的死者讨回了公道。这起案件不仅有成就感,也是有挑战性的,难度不亚于那起竹笼案件。所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说到竹笼案件,我依旧忧心忡忡,见韩亮此时已经驶下了高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直接去龙番市局。

刑警支队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大家都是去出任务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说明竹笼这个案子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们直接走入了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里的法医办公室,韩法医正在ct片阅片灯上看着一张ct片。

原来龙番市局的首席大法医也是要做伤情鉴定的呀。我嬉笑着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时候公安部能让我们把伤情鉴定都推向社会司法鉴定机构啊?这太麻烦了。韩法医挠了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