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变得那么不可信?!”骄阳心里酸酸的,逐渐蔓延到鼻子,眼睛,眼前的景象随着泪水上涌而逐渐模糊,“我曾经以为家珉对我一直坦诚,但我始终不知道,他是怎么会调到电力公司工作的,他一直让我信他,信他一定能出人头地,一定能发财,可结果呢?
“我曾经也是相信你的,我以为咱们俩是好兄弟,是知己,你肯吓我,肯哄我,肯关心我,我觉得这关系应该是比情人更稳定才对。可你总是神出鬼没,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两年没有行踪,一出现,你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惠佳的太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像从前一样和你交心。”
“骄阳,这两年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是不想和你联络,而是没有办法。”李鼎一忽然觉得这些实在无从说起。
“你去了外星?”
“我……”
“找阿凡达去了?”
“我知道你觉得不能理解。”
骄阳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吸了吸塞塞的鼻子:“你的做法,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但你也许有你的道理。不过曾毅勋的事,我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日子,我真的打算和他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让我感觉看到了新的曙光,我还以为……生活有了转机,可是现在……”
夕阳已经掩去了半边颜色,通红的映照在山谷里,慢慢在她哭的红红的眼睛里晕开。骄阳觉得很累:“其实,这几想给她一个新家,这个新家一定是桑家珉给不了的,说的自信满满,说的美丽动人。可她还未及看到这个美好的新家,就听到了这么残酷的事实。
冰凉的合同还在随身的口袋里,她站在曾毅勋的面前,脑袋里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转身走回李鼎一的车里的,只觉得背后被一种浓郁的忧伤笼罩。她明白曾毅勋站在原地没有动,也许心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绝望,有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