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最近天气越来越不好，台风混杂着烟尘席卷了她所居住的地方。9月15号，她开学的日子，同时也是邻居说的不祥之日。

说是邻居，其实只是一个半瘸的老瞎子和他那宝贝地不行的一条破了洞的光纤迷彩布。

十年前这布是这贫穷落后地方难得的宝贝。瞎子为了守住这迷彩布被人打的半瘸，最后找到了1212的叔叔帮忙。不知道两人商量了什么，最后瞎子在1212和叔叔的家旁边定居了。

瞎子带着一副黑色眼镜，无论何时都擦地干干净净，与他不修边幅的外表形成了很大反差。其实瞎子并没有完全失明，但是大家都叫他瞎子，以示对他本事的尊重。凭着他能掐会算的本事，瞎子也安稳活到了现在。

这两年1212逐渐长大，瞎子也更频繁的围着她转，时不时地打量她两眼，再自以为隐蔽的叹几口气。直到昨晚，瞎子拉1212在光纤布上坐下，强令1212不要去上学，要安心在家待着，和这里的人一样到老。

“和这里的人一样。”1212想，这里的人是什么样子呢？在这样一个大得离谱的垃圾场里，没有社会，没有管束，大家都捡起了最原始的武力各自为自己的生存奋斗。1212时常因为她的瘦小被其他人欺凌。虽然因为叔叔的原因，那些人不敢做的过分。但是使小绊子，耍小花招还是常做的。毕竟1212弱小嘛，弱小就是原罪。小孩，老人，病人在这里只不过是一种食用资源罢了。

这颗星球气候条件恶劣，土地受污染严重，十分不适宜人的生存。因此，原球几乎还是旧世纪的科技水平，联邦占领了这里之后，为了废物利用，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垃圾处理填埋场，定时有飞船来这里空投垃圾。有一次一些地质专家随船来做考察，意外发现这里居然有锡金矿，锡金是一种十分稀有的金属，常被用来加工精度很高的芯片。可以卖出一克100万联邦币的高价。但是地质学家们发现矿内的杂质很高，并且只能使用人工开采，效率低下，无法量产。投机者一哄而散。联邦当局决定将这里作为一个流放监狱的基地，让犯人开采矿产。犯人，原住民，以及监狱管理者就这样组成了这个星球的人类。

1212记事起就知道，她能够活到记世，全部是因为她的叔叔。其实1212原先是喊他爸爸的，但是红灯区的女孩们招揽叔叔的时候竟然也唤他爸爸，所以1212就喊他叔叔了。叔叔说他犯了错，被押到这里来，虽然妈妈也来了，但是因为适应不了当地气候，没过多久就死了。叔叔还说是他拖累了1212，要不是他犯了事，1212可以有一个安宁的教育环境，他攒够钱一定要让1212接受教育。叔叔第一次说的时候，1212没有当回事，毕竟在还狱中，看守们虽然并不管除了矿产之外的任何事，但是让孩子受教育实在太过于异想天开了。结果没有多久，叔叔竟然变成了狱警，虽然只是辅警，也不领多少薪水，但是身份的转换还是给1212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具体表现在受到更多白眼。不过1212从来不担心这件事，她总会欺负回来的。

突然有一块儿巨大的阴影遮蔽了1212的身影。

“叔叔，你怎么来了？”

1212眼前的男人对1212来说像一座小山，脚上草草用麻绳绑了几匝当鞋，身上穿着已经被洗的氧化到皱皱巴巴的淡绿色布衣，斜挎着一只缝缝补补的斜挎包。他很高也很强壮，一点都不像在这里生活的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这是一张可以止小儿夜啼的脸，上边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疤，烫伤叠着刀伤，被搅烂的血肉糊在脸上，随着呼吸的节奏蠕动。1212却一点也不在意，抱住叔叔的胳膊就向上爬，她实在是太开心了，这是叔叔第一次来接她，当然也是1212第一次去警察的生活区上学。

叔叔把1212托举在肩膀上，对1212说“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你每天来接我我就更习惯了。”

“别打岔，今天在学校到底怎么样？”

“真挺好的，别担心我，老师同学都对我挺好的，你看，这是同学送我的礼物”1212从绿色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银色夹子。

叔叔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就好。”风越吹越大，1212跳了下来，拉住叔叔的手三步并一步地走，边走边像只小雀儿一样绕着叔叔说话。新同学怎样，老师怎样，狱长下台了云云。叔叔虽然不积极说话，也算的上是句句有回应了。但是1212没有看到，叔叔眼眶位置的疤紧促在一起，顶的刚结的肉色的痂凸了出来。或许因为风沙太大，叔叔脸上缓缓流下褐黄的脓血。

1212背着绿色的帆布包走进了教室，在她开门的瞬间，教室里安静了一下，而后又重新吵闹了起来。她找到自己的专属座位－一个在垃圾桶旁的小桌，1212把桌兜里的垃圾清理出来，用抹布抹一下被写满野种婊子去死的桌面。坐下来就开始假寐。从心底来说，1212觉得这些人的排挤方式有点过于幼稚，如果让1212来排挤，她一定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在开学这两个月中，冷暴力，热暴力，栽赃陷害都轮着过了一遍。这些小手段除了让1212的名声扫地之外，再没有其他影响。但是1212还是准备收拾一下这群人，毕竟苍蝇老在人身边嗡嗡也挺烦人的。

一阵大笑声响起，而后突然沉默，1212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绝对是冲我来的，1212心里这么想，而后决定先动手为强。她突然起身，面前的女孩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下。手上的水泼湿了白衬衫，若隐若现透出了胸前的风光，引得男生们一阵起哄。她的朋友一个挡住她走光，另一个拿手指着1212“你个贱种，为什么非要那个时候站起来，小魏都受伤了！”

“小魏愿意跟你说话是你祖上八辈子积德，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害小魏受伤。”有一个红卷发女孩三步并两步提起来1212的衣领就要打。被小魏叫住了，“小卷，不要这样对她，这件事是我的错，”而后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握住小卷的手，小声道“不必脏了你的手，这种人和我们唯一相处的时间就是现在了。”“不就是凭着她叔叔吗？有什么好神气的。”而后小魏轻柔地转向1212，用她含着泪光般柔柔的眼神望着1212“我向你道歉，这件事是我的错，请问你可以原谅我吗？”

“傻b。”1212扯了扯衣领，走出了教室。将那些窃窃私语抛弃在身后。

1212走到人工湖后边的栅栏旁边，这里是唯一一个靠近警察区的边缘又能看到湖景的地方，又因为树木丛生，人迹罕至，极难找到。栅栏旁边堆满了书桌等学习垃圾。1212熟练地从翻倒的桌兜里掏出一本书，书的表皮已然由于反复地下雨晾干变得模糊不清。1212爬到废弃物的最上边，将书举起才能使阳光撒在泛黄的书页上。她的思绪已经暂时脱离了肉体，脱离了酸疼的四肢，跟随书籍进入了作者生存的世界。无论是皎皎的月光，婉约的歌声，亦或是耀眼的宝石，美丽又泛着柔顺光泽的喷泉，即使再用力去想，1212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概念。1212在这里用木材雕刻了许多书上的东西聊以慰藉。美妙的时光总是一瞬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1212却还没走，她在给一个人最后一次机会，1212靠着书桌，默背起今天学到的东西，夕阳在水中晕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橙色。1212的背后也传来脚步声。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来人说道。

“哦？你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

“好吧，我换个问法，你在害怕什么？”

“新狱长下个星期就要来了，我听说他带了个孩子，和我们差不多大。我没有办法，只能利用你试探一下她们对我的态度。”

“试探出什么了吗？”

“白小卷家庭对于新狱长十分焦虑，陆生白也很焦虑，恐怕新狱长他们之前并不了解，应该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来人继续说道“这个狱长可不是什么好活，之前一直在他们的亲戚之间轮换推举。这个新狱长一个人拖家带口的远离主星，来到这么一个以污染和矿石闻名的地方，为此还改变了原来狱长的任命，我看他的的政治生命恐怕就要埋葬在这黄沙之下了。”

1212仍不接话，她纤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了两下，向眼底拢了些夕阳。

来人倒也不在意，接着说道“真不知道这个新狱长怎么想的，听说他是主动来这里的，他是没有打听过吗？要不是上面派下来的狱长太无能，这里又怎么会沦为小卷和小陆家的天下。我看他待不到半个月就哭着回家找妈妈了。”这个冷笑话，他是边说边看1212的，见1212还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气馁。他快走几步，靠在1212脚旁的书桌上，侧过身子，摇着1212的手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姐姐，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1212也有点绷不住，“别摇我了，鸡蛋都要被你摇散黄。”

“鸡蛋是什么啊姐姐？”

“你不知道？别没话找话。”

“那都是古时候的食物了，你现在在看什么啊，搞得我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过两天给你找新的。”

“多新？”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等新狱长过来的时候我去主星接他，顺便给你带。”

“可以啊，心里不光有新狱长啊～”

来人有些急啦“姐姐说好翻篇了，咱们不提这事了好吗？”

“我可没说翻篇，这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么轻易原谅你，你就把我当什么了，我可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哪有这么严重啊姐姐，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咱们两个总得有一个人不被排挤吧？”

“怎么，我和你什么时候是一起的啦？”

小魏嘿嘿一笑，“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姐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的呀，一起学习，一起玩乐，一起对抗外敌。”说着说着还耍宝似的高举右手。

“又有谁能想到，小白兔和大灰狼会是一伙儿呢？”小魏哼着1212听不懂的童谣，送1212出了狱管居住区的大门，直到看不见1212的身影之后才回家。

小魏，原名魏玉洁。她的爸爸本来只是土星上的一个小混混，由于这颗星球上发现了矿急需人手，加之环境恶劣，工资也没有比土星高多少，所以一直招不到什么人。魏爸本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奈何被人设计，沾上了赌瘾，很快就把家底给输光了，输光了还不算，他还四处找人借钱去赌，高利贷，利滚利，很快便积累成了一笔天文数字，魏爸无力偿还，又经过高人指点，这才来这荒星做了狱管。

荒星上原来的土着生命力顽强，土星派了好几波人去剿都没有剿灭，大多都搬到了西边居住，这些年来和这所监狱还是经常爆发小摩擦。在这里的罪犯人数大约是狱管的十几倍，要是团结起来闹事，就算狱管有超电磁枪也无济于事。于是狱长便采取了分而治之的策略，选了几个犯人当头儿，自从1212的叔叔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固定是头儿的一员，等到刑期结束，叔叔马上就可以在这里得到狱管的职位，真正被编在狱管系统里。

小魏，原名魏玉洁。她的爸爸本来只是土星上的一个小混混，由于这颗星球上发现了矿急需人手，加之环境恶劣，工资也没有比土星高多少，所以一直招不到什么人。魏爸本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奈何被人设计，沾上了赌瘾，很快就把家底给输光了，输光了还不算，他还四处找人借钱去赌，高利贷，利滚利，很快便积累成了一笔天文数字，魏爸无力偿还，又经过高人指点，这才来这荒星做了狱管。荒星上原来的土着生命力顽强，土星派了好几波人去剿都没有剿灭，大多都搬到了北边居住，这些年来和这所监狱还是经常爆发小摩擦。在这里的罪犯人数大约是狱管的十几倍，要是团结起来闹事，就算狱管有超电磁枪也无济于事。于是狱长便采取了分而治之的策略，选了几个犯人当头儿，自从1212的叔叔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固定是头儿的一员，等到刑期结束，叔叔马上就可以在这里得到狱管的职位。

小魏推开挡住楼梯的自行车，荡起的灰尘呛得她一阵咳嗽。最近又刮沙尘暴了，空气中漂浮在细小的白色粉尘，其密度已经肉眼可见。这单元楼是采矿刚开始的时候建的，那时荒星还没有什么钱，就将就盖了这么几栋。一楼喊一声，房顶上的人都能听见。以往的房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什么走路声，叫骂声，吵架声，哭闹声，吵的人脑壳发晕。可是今天却不太一样，这倒不是说不吵了，只是今天缺了最重要的一种声音。

小魏间或兴奋间或疑惑，只能小心翼翼的向自己家门口走去，钥匙旋了三圈，门开了。

更奇怪的是，小魏竟然闻到一股饭香，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小魏父亲这个人，不能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吧，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唱这么一出好戏。小魏站在门口，恨不得自己今晚从来没有回过家。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时，在厨房里的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听噼里啪啦一顿，小魏爸爸急忙从厨房里出来，两只手局促地在围裙上蹭来蹭去，脸上挂着小魏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近乎于谄媚的笑，边给小魏拿拖鞋，边招呼她进来。小魏只得换下拖鞋，向厨房走去。魏爸却连连推阻，小魏只好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播放节目。

魏爸和小魏把菜都上齐之后，拿出了一瓶酒，小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瓶酒和13岁那年那瓶一样，霎时间如坠冰窟，冷意沿着心脏向各个血管输送，使她的动作都有些迟滞。

“快吃饭呀女女，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发不出声音来了，只好点点头，又摇摇头“又怎么了？说完在吃。”

“哈哈，我闺女这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快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吃饭吧。”

“快说！”小魏的手在茶几桌垫上划出几道白痕，然而他的脸却依然面无表情。

“真是拗不过你。”魏父撇了一眼小魏的手，接着说“不就是你做惯了的事嘛，只不过这次对方有很多钱，咱两可以挣个好前程。”

小魏已彻底低头，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新来的狱长你知道吗？黄金单身汉，从土星的主星来的大老爷呀，咱两要是攀上他，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小魏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有可靠消息，宝贝你愿不愿意试试呀。”

“……不”

“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宝宝，听爹的，我是为了你好啊。”

“哈，为我好？为了我好让我去买屁股吗？”

魏父突然一把抓住小魏的头发把她提起来“狗娘养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跟别人上个床委屈你了？你老子天生就该养你吗？上个床又不会掉块肉。要不是为了护着你，老子至于欠一屁股债吗？”

“为了我？”小魏死死盯着魏父，像是要看到魏父骨头里“你自己赌钱戒不掉，还说是为了我？你为了我就不会去赌博！”

“我赌博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啊，刚开始不是挺好的嘛，只是你妈那个斯娘们，非要和我离婚，败光了我的好运气。”

“我妈和你离婚，真是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话音刚落，小魏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妈啊，小婊子，你妈妈就算和我离了，也不是照样脱了一层皮？现在到了你还我生身之恩的时候了，得亏你有这张脸，还有这张能说会道的嘴，要不然就只能卖肾了。”

“我绝不再做，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哈？这里谁大我还是分的清的，你要是真被狱长看上，晾他敢说半个不对。况且，他叔叔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体谅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难处。”

“体谅做父母的难处……哈哈哈”小魏竟然就这样大笑了起来，眼泪从眼角一颗一颗落下。

魏父将小魏扔下，小魏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下，头发散乱，像个疯子。

魏父边解围裙边说，“宝宝不要不开心了，往常你不是也爽到了吗？这没有什么好抗拒的，大家其实都一样，有些人出卖时间换取酬劳，有些人出卖技术获取酬劳，你出卖年轻的身体。既出卖了时间又出卖了技术。那些男人得到了快乐，你得到了钱，每个人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每个人都很开心。”

“我不开心。”

“是吗宝宝？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宝宝不开心呢？”

“他们搞得你不爽吗？只有爸爸搞得爽吗？”

“不，不是的，谁都不行。我的意思是我不该和你，和那些男人做。我不喜欢。”

“早说嘛。”魏父把小魏抱进卧室，把小魏放在床上，双手扣住小魏的双手就开始亲吻，他的舌头追逐这小魏的舌头，色情地舔抵着小魏的上颚，小魏被亲的迷迷糊糊，双手被放开，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边，魏父却趁此揉捏小魏的胸，将乳粒拉长再弹回，小魏只感觉一阵阵电流刺激的她不禁抽搐了几下。

“不爽吗？不喜欢吗？”

小魏刚想说话，又被堵着嘴深吻下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儿蛋糕，好像全身上下都要融化了。父亲却好像不知道她哪里最难受一样，不紧不慢地只顾着亲吻。小魏有些着急，又向前挺了挺胸。父亲这才解开裤子，小魏的腿被父亲握着推开，软白的腿肉像是脂膏一样，手一抓就陷进去了，只在边缘微微泛着红。父亲的东西就在牡户上上下磨蹭着，但是却始终不进去，惹得小魏忍不住抬了抬下体。“贱货。”魏父也忍不住了，低声咒骂了一句。父亲的东西伸到了她的阴道里……被填满了……被填满了吗？小魏好像进入了深海，声音，疼痛，快感都模糊不清，难以被感知到。现实与她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连光都透不进来。

“啪……”“婊子爽吗？”耳朵好像失聪了，没有什么知觉。

“小浪蹄子生来不就一定会被人上吗？被谁上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声音像波纹般扩散，听的人脑袋发晕。

小魏的瞳孔慢慢聚拢，她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只能慢慢眨了一下眼。

魏父突然把手举了起来，小魏先是一抖，而后闭上眼睛，她已经不想去思考，也没有人想她去思考，就这样吧，活着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许多了。

褥子上又多了几滴脑子里的东西，少了它们，便松快许多。

脸颊上突然传来粗粝的质感，魏父捧着小魏的脸说道“好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感到快乐并不是罪恶”他的眼里透出真诚又痛苦的目光。“宝贝，不要被他人误导了，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希望你得到幸福，那个人一定是我。1212算什么东西，一出生就在这黄土连天的地方，她认为的幸福就是你追求的幸福吗？你们都太小，不知道这个社会险恶。以为做个好人就能够被别人善待。可是是这样吗？你心里也清楚，那些嫖客来找你玩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教你要好好做人，他们哪一个做了？这世上的人要是都有道德，都是他们自以为的好人，那你我早就被饿死了。可如果道德不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又何以将他压在我命苦的女儿身上啊！”

小魏坐了起来，勉强拢了拢身上的校服。她还是低着头，这次却好像被抽走线的皮影。半靠在父亲身上。“我不是在追求什么道德，我只是觉得痛苦，我好像就是两个乳房和一个阴道而已。那些人没有把我当人，只有1212把我当做人来对待。即使知道了我的过去，她也愿意接纳我肮脏的灵魂，即使我改不了的试探，摇摆，推脱，冷暴力，软弱，她都愿意等我，那我至少不要再增加我的肮脏了。”

“哈哈哈，我当你在抗拒什么呢？这次爸爸绝对不会让你更肮脏的。你和狱长大人是要结婚的，我不会再让你做那种事了，那是暂缓之举。现在我也算有两个小钱，养你不成问题，只是觉得你也大啦，我也老了，想找个人托付你。你自己也知道，单凭你一个人，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这个鬼地方的男人一生一眼就可以看到头，所以才找狱长的。”

小魏缓缓将头靠在爸爸身上，魏爸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宝贝，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再不想做也得做，狱长大人听说是从主星来的，土星的主星啊！一定比土星还漂亮千万倍，一旦他看上了你，我们就可以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了。到那时候，没有人会将肮脏强加于你了，你一定会比留在这里千百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