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但你不好。」白水说,「你是一国之君,不要随便糟践自己。」
「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吧,药我会喝的。」沈轻寒咳嗽了几下,心口阵阵抽痛。
「好。你记得便是。」语毕,白水头也不回地走人。
——原来,被人赶走的滋味,这么难受。
——原来,沈轻寒病得这么严重,他也会心痛。
——原来,对沈轻寒心痛的感觉,和失去白隐的痛楚,是一样的。
原来,高明睿说的没错。
他之所以无法对高明睿说出那句喜欢,是因为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在对他说,
高明睿是高明睿。
沈轻寒是沈轻寒。
无可厚非的两个人。
白水走后,沈轻寒端过药抿了一口,怔了半晌。
下一秒,他拔腿就追了出去。
我是傻子么?
怎么可以把人赶走?
「主子,你要去哪里——」仲黎只觉眼前一抹熟悉的人影,他立马反应过来。
沈轻寒此时此刻早就抱病追出了皇城,他没想到,白水走得这么快。
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白水!」看到城门口的人影,沈轻寒不顾守夜的兵将目瞪口呆的视线下毅然叫住白水。
白水顿了顿足,停了下来,但没有回过头。
沈轻寒见人停了下来,欣喜地艰难前行。
终于再一次将人抱住,沈轻寒笑了,「对不起。」
白水:「你哪里像个皇帝?」
沈轻寒把头搁在白水的肩上,又是一句抱歉。
白水:「我来不是听你道歉的。」
沈轻寒把人转了身,两个人额头相抵,「那你想听什么?」
靠得好近,沈轻寒过于灼热的气息和他的交织在一起,白水一眼望进沈轻寒的视线里,他轻轻贴上沈轻寒的唇,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沈轻寒没反应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是他扣着白水的后脑勺,在城门口当着士兵们的面,诉尽相思似的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还好,他不是父皇。
而白水也不是宋禾卿。
没那么矛盾。
……
时间眨眼一晃,两年过去。
睿王府,一片安宁。
某日一早,高明睿自己摸索着出了房门。看不见,真是连生活自理都是个麻烦。
忽然,一个绊脚,高明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这个身上的味道,很是熟悉。
「主子当心。」
「……」闻言,高明睿嘴里的一声“白水”愣是梗在喉头。
他这都多久没见到仲尚了。
「主子,你可还记得我?」仲尚抱着人问。
高明睿挣扎着退出人的怀抱,「当然记得。你给本王放开,成何体统。」
「主子知不知道,属下被您骗得好惨。」仲尚说得很淡,但看着高明睿的目光可是咬牙切齿般不爽。
高明睿心虚地摸摸鼻子,「你安全回来就好。」
「不行。属下要主子补偿。」
「你好大的胆子!」
「高明睿,这是你自找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