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又多了一副面具。
牢牢地遮住了那只蓝蝶。
屋内。
「时隔一年,我宽限了你时间,你考虑得如何?」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终生大事,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忘记。」
「这是欧阳给你芝灵月玉,你拿着。」
「瞎都瞎了,要这种东西作甚?」
「芝灵血玉此间只有一块,是难得宝物,我想它的功效你应该知道。」白水亲自给人带上脖子,「你就知足吧,天知道这原本是欧阳娶媳妇儿用的。」
高明睿:「你给我丢掉。」
白水敲了高明睿一记脑门,「省省吧,别白费欧阳一片苦心。仲黎可惦记着。」
可怜仲黎失了身也没能得到芝灵血玉反被他要走,这人还真是不知趣。
「我喜欢的可是你,怎么可以戴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高明睿扣住白水的手,俨然道,「刚才,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眼前人,那张多么酷似沈轻寒的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真的?」高明睿就差喜极而泣了,「你不反悔?」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出尔反尔,否则你这辈子别想看到我。」
高明睿扁扁嘴,叹了口气,「你说吧,要是什么不能同房,免谈,我可不干。」
白水又给了人一记脑门。
沈轻寒站在门外,一脸失魂落魄。
那一个「好」,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答应。
我的一句挽留,为何你始终不肯?
白水。
白水……
春去冬来,又过了一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可谁知,新帝登基不过两年,年纪轻轻便患了心疾,还酗酒。
沈轻寒一到夜下,批完奏折就到御花园举杯邀明月,仲黎劝都劝不住。
他一劝,沈轻寒醉醺醺地就跟他吵,「你个奴才,凭什么管朕的闲事!朕就是要喝酒,你管得着么,嗯?你凭什么管朕?你说啊!朕已经批完奏折……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朕喝点酒怎么了?你给我滚!」
有时候,仲黎一脸伤心地滚开,投入欧阳的怀抱;
有时候,仲黎一把心酸地任凭沈轻寒劈头盖脸地臭骂,心里那个不是滋味;
还有时候,仲黎苦命地免费给沈轻寒出气沙包使,欧阳心疼了一脸。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仲黎第三次去了睿王府,这次,他说什么也要让主子和白水见上一次面。
可是,白水还是拒绝。
仲黎愤愤道,「你没心没肺怎么的?主子对你不好么?即便你不喜欢主子,只是见一面,又不少你几块肉,何必如此绝情?」
白水说,「你已经说过三次了。」
「你也不想想,当年是你先招惹的主子,主子若不是心软,怎么可能答应和白隐的婚事?」
「你给我闭嘴。」白水一手扼住了仲黎的脖子,脸上虽没有多大表情,但这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愤怒情绪,「你敢说当年沈轻寒不是别有目的?还有,不许提这件事,否则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可是主子后悔了,主子从喜欢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消那个念头。」仲黎本不想戳白水的伤口的,可是,为了主子的身家性命,他豁出去了,「主子现在患了心疾,又夜夜酗酒,再这么下去,会没命的,你真的忍心?」
「他自作自受,与我何干。」白水嘴上这么说,但心已经动摇了。
「你、你够绝情。」仲黎愤愤地扯开白水的手,掉头走人。
简直岂有此理!
仲黎前脚走人,欧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