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场?」沈轻寒皱眉,「他打你作甚?」
主子,你咋知道是仲尚那小子打的我?仲黎用崇拜的目光看沈轻寒,回道,「……仲尚被二皇子遣去找您,看他行动有点迟缓又满脸憔悴,胡渣都来不及刮的小白脸,应该是找了不少时间……」
「说重点。」
「哦。」仲黎看了一眼沈轻寒,「因为二皇子本人事先找到了您没同他说,大概心生不满之火。恰好,中途碰上属下……属下知您有过吩咐,暂时不能让二皇子知道您的下落,所以,仲尚问的时候,属下没说实话,他也不信。再所以,他一直用凶残的目光瞪属下,属下一激动就和他动手了。」
「……」沈轻寒知道,仲黎(哥)和仲尚(弟)是兄弟,从小就让他和高明睿分开伺主,关系生分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疏离到一见面就动手的状态,让他有点出乎意料。
「那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经找到您,属下就不必隐瞒仲尚了?」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毕竟,高明睿那小子明已明知道他的下落,还让仲尚去寻他的消息,恐怕这里头有点心思。
不能啊。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仲黎幽怨了。若是不说,下回再碰上目无兄长的仲尚咋办?
「对了,我让你查的,可有消息?」
仲黎摇摇头,「除了之前的来历,一无所获。」
沈轻寒应了声,说,「罢了。这件事你不用继续查了。」
「其实主子,属下觉得,白公子应该不是国舅爷的人。」仲黎分析道,「若白公子不是好人,凭他的身手,完全随时能害了您的性命,何苦到现在还迟迟不动手?再说,您和白姑娘还有婚约在呢。而且,您还记得“五异子”一事么,再加上昨夜的事,属下反倒觉得,白公子是向着您的。」
闻言,沈轻寒皱起了眉头。仲黎说的也不无道理,当然,他也思来想去地同样琢磨过,但,他实在想不出白水会取他性命,或是反过来保护的理由。
若真要说个保护他的理由,只有一个——白水真的很疼白隐这个妹子。
「嗯,但愿我没看错人。」沈轻寒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若白水心思不纯会对他不利,或许,他会孤注一掷地赌一把。
「主子,那您何时动身回宫?」仲黎问。
沈轻寒:「待二弟腿伤痊愈再走吧,你回去准备一下。」
「主子,属下斗胆过问一句,您和白姑娘的婚事要怎么处理?」
「这个我自有安排。」
「是。」
两日后,天刚蒙蒙亮,虚掩着的窗门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了开来,一支灰白色的羽毛随着清风飘落在窗台,只听细细碎碎的扑哧声伴随着「咕咕」的叫唤隐约响起,
白水缓缓睁开眼,屋里有点黑,不过,他听到声音就立马顺着源头找到了歇在窗台上的一只信鸽。
这只鸽子一身灰白交错,羽毛丰满光亮,一双祖母绿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此时仿佛看到他走近,它抖了抖身子,然后朝他扑来,稳稳地落在他的肩上,末了,还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后把脑袋伸过来亲昵地蹭来蹭去。
「……」白水用指尖戳了戳鸽子的背脊上羽毛,手感相当滑顺柔软,毛质光泽,虽然摆着一副和他很亲昵得好似他们见过面的样子,但,他很确定,这只自来熟的信鸽不是他养的。
信鸽见白水只顾欣赏自己的羽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