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模样小巧的丫鬟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子朝他们奔来。
就在这时,沈轻寒的反应够快,连忙捡起地上的面具,因为来不及遮挡白水的脸,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把白水挡住。
丫鬟cha腰站到沈轻寒面前时喘了口气,左顾右盼,「咦?沈公子,我家奄奄一息的二公子呢?」
「你家二公子已经回房去了,你带着于大夫过去吧。」沈轻寒说着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面具,发现竟没有把面具及时塞给白水,愣了一下后换了只手赶紧把面具反手递到身后。
然而,丫鬟眼细,就看着沈轻寒将黑黑的面具伸到身后,然后有一只白皙的手接过。这个面具,很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
是半个月前向沈公子上门提亲的那个傻傻的白公子!
说起来,她还真一直没见过白水摘下过面具,平时也很少见到人呢。
于泯仁看丫鬟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外伸,都快成长颈鹿了,老眼瞅了瞅已经戴好面具出来的白水,一个没忍住便把丫鬟唤了回神,「秀儿啊,看什么呢,人家公子都站你跟前了。」
丫鬟把脖子一缩,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又挠了一下头,「那什么,沈公子白公子,奴婢就先带于大夫去二公子那儿了……」
路上,丫鬟向于泯仁扁扁嘴,「于大夫,您老都这岁数了,怎的如此不厚道,害得我在公子们面前出糗,真是的。」
于泯仁站着也躺qiang,摇头道,「你们这些年轻啊,就爱欺负老头,好心没好报。」
「于大夫,你这就太没心肝了,素来二公子出事儿,哪回不是使唤你过来,每次大公子可是让管家给了你一大手笔,可没少亏待你。」丫鬟哼唧一声,「我身为二公子贴身丫鬟,说句你不对的,哪儿是欺负你了。」
「……」于泯仁瞅了一眼丫鬟,心想,那医药费都是大公子给的,你一个小小丫鬟嘚瑟什么,老头我行善积德,不跟你一般见识。
与此同时,戴回面具地白水随沈轻寒在湖边踱步,思虑了一番后,他说,「日后,我便不再插手你和白隐的事,先前下药是我的不对,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一本正经地道歉,他怎么听起来有哪里不对劲儿?沈轻寒摆摆说,「没事,你如此诚心诚意的道歉,我收下了,我明白你对白隐的关心。」
不过……
幸好千成钰的那小子替他挡了一糟,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多谢理解。」
沈轻寒动了动眸子,垂眸斜视,「那个,你可有喜欢的人?」
「没有。」我怎么记得,这个问题如此耳熟?
「你长得不赖,就没有心怡的姑娘?」
「暂时没有。」
「哦。」为什么是暂时?难道还有预备?
沈轻寒边走着,若有所思。想来,这都半个多月了,依白水这清心寡谷欠的性子,恐怕不使点茶米油盐,光吃饭是不能够了……
(十九)
皇宫。
御书房内。
「文德子。」
「奴才在。」
高晋批着奏折忽然问,「你觉得宋爱卿待朕如何?」
文德子想了想说,「自然皇上心里最清楚。」
「朕若心里明白,还问你作甚?」搁下笔,高晋叹了口气。
你们的事,问我一个奴才作甚?文德子琢磨着回问,「那皇上您以为国舅爷是怎样一人?」
闻言,高晋紧起眉,不禁陷入过去的回忆。
初遇宋禾卿的那一年,他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