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转身就进了白知先的办公室。
白知先看见他就头大,其实也不应该说是头大,只是这小子干劲太足了,从一线上没有把他那点火气折没了,反而燃烧的更旺,看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
“白队。”杨朔乐呵呵的拖了椅子坐在白知先的办工作前:“会开的如何?”
“挺好挺好。”白知先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又是翻文件又是动鼠标。
“白队白队!”杨朔探身抓住白知先的右手,握在自己胸前:“白队,人民需要你啊!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行了行了你,说话就说话,哪整这么多恶心巴拉的玩意。”白知先甩开手,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杨朔摸摸鼻子坐回到座位上:“说正事啊,我今儿去了那小孩住的地儿了,啊,那小孩你看见了么?”
“看见了看见了,卖黄盘的那个。”白知先点头。
“是盗版盘,他不知道里面有黄盘。”杨朔纠正。
“是是是,然后呢?”白知先头大。
“那个地方以前是个村子,但是现在乱改乱建特别严重,安全隐患啊白队。”杨朔皱眉。他以前在一线,就知道打击一些武装亡命徒,因为那就是保护国家财产和人民的生命安全的,现在转到地方才发现,那种不起眼的小隐患拉拉杂杂的加起来造成的危害也并不少。
白知先递给他一份文件:“今天开会就讲的这个,整顿城乡结合部,那地方脏乱差,而且很多流窜人员,做什么的都有……那小孩住那里?不会是个什么混混吧?不过看上去不像。”
“混混到不是,不过看上去像个盲流,估计着他暂住证都没办,哎哟,我得问问。”杨朔说到做到,直接打内线过去:“大刘,你问问那个墨水,哦不是,是那个陈墨,对,就那小孩,你问问他暂住证办了么?”静等了一下:“什么?我就知道没办,行了,一会儿再说。”说完吧唧挂了电话:“果然没办。”
白知先扶额:“拜托样子,这是我办公室,别当你自己的成么?”
杨朔嘻嘻笑:“白队,我是为人民着想为领导服务呢,你咋能这样打击我的积极性啊?”说完一目十行的浏览完那份文件:“挺好挺好,说的对……这事儿咱赶紧开个会吧。”
白知先抢过文件:“杨子你不是还在休假么?这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还俩小时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对了你拐人孩子干吗?”
“什么叫拐啊,说的真难听。”被抢了文件的杨朔一脸不满:“我是看那孩子忒可怜了,然后住的那地,还没咱单位厕所干净了……真的,你别笑,跟他一块住的那个二房东,一看就是个流氓,我这不是善心大发么。”
“行了吧,你善心大发?”白知先被冷笑话冻到了:“你要真善心大发的话我把你扔大西北支教去算了。”
杨朔耸耸肩:“您快别小材大用了啊,我去支教,交给他们怎么打仗?谢了吧……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对了,那个提供黄盘的人的名片我给小张了……行行行,我不罗嗦了,走了啊。”
看杨朔出了门,白知先放下手中的镇纸:“这孩子,哪都好,就是那张嘴啊……哎……”
杨朔出了门,看单位的唯一女同志乔巧正站在陈墨身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乔巧是他们派出所的一朵花,唯一一朵鲜亮的鲜花,芳龄二十四,可惜一直没人敢摘。拿小张的话就是说乔巧是漂亮,可是是朵开花的仙人掌,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乔巧在这里做文员的工作,说话干脆办事利落,深的一群大老爷们的心。平时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面,偶尔会出来调侃一帮大老爷们,开心够了再回去工作。
乔巧听见门响,抬头:“哟,杨队,今儿是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杨朔贫嘴:“香风呗,小巧儿今天擦什么牌子花露水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巧啐道:“我用擦花露水?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用的着那破玩意?再说了,我就算擦了,这里也没一个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