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出来的照片我们不投稿也没处发,就两个人纯欣赏,他说我照片哪里拍的不好,我要求他哪里应该跟我怎样修。
大d哥一旦做什么事就异常投入,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有时候睡到半夜醒来,迷糊糊的看到他穿着件吊衫还在用电脑修图片,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电脑荧光屏上淡淡的光芒将他宽厚的肩膀勾勒出来,看起来异常的温暖。
眼前的美好加深困意,我咕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马上,我便听到电脑关机的声音,过了一会,旁边的床一沉,朦胧中感觉到大d哥轻轻打开被子睡了进来,他躺下后习惯性将胳膊插到我的脖子下,我感觉到他好闻的呼吸在我脸上浮动,终于忍不住重重困意,再次陷入沉沉睡眠里去。
说到睡觉我又想到一件事,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右侧身子,大d哥发现我这个习惯后就故意每次睡觉躺在右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我右边后,我竟然开始左侧身子,他又跑到我左边,我又开始往右。
他说我是故意的,我满脸委屈,后来他干脆每到睡觉就伸出一对胳膊一对腿将我夹得紧紧的,我刚开始不习惯,睡不着埋怨他,后来竟然就慢慢的开始习惯,而且每次睡觉要是碰不到他就睡不着了。
为了我这个“美德”的养成,他得意过不少日子。
之前说过,我这人有个毛病,走路从来不喜欢注意看脚下。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吃大亏。
那时候我加入了杭州的一个摄影业余爱好群,没事就看他们在里面发照片,讨论技巧,我也会偶尔发下言,慢慢也跟里面几个人熟悉了起来,一次放假,我随着几个老手去北高峰外拍。
事故就发生在我们采生拍照的途中,那时候我们在山腰旁边拍照,我因为走的急了点,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就从那个坡上滑了下去。
我是整个人直接往下滚,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极度陷入昏迷之中。
最后,我因为一只腿卡在了树缝里,才没一头栽进山底,因此捡回了一条小命。
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我那会儿在医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大d哥,他靠在旁边的椅子上,满嘴胡茬,眼睛闭着,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我准备起身叫他,但是才一动,整个人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那一刻我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完了,我他妈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一跤就给我摔残废了?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才百来米的山就给我摔成这样了,又不免自怜自哀起来,而在我旁边的大d哥这时候也被我的动静弄醒了。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又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感觉,又延伸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情节,不免笃定了自己真的摔残废了的想法。
人一旦接受了某些东西,特别是生死上的,就会变得无限豁达,好吧,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对他说:“不要隐瞒我,我已经知道了。”
他一愣,问:“你知道什么了?”
我看他那表情,想着丫的还想隐瞒我呢,就一脸委屈,差点哭了出来,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扑身一下子将我抱在了怀里,他的声音依然很沧哑,他说:“你丫的吓死老子了,你要真出个什么事,老子追到阎王爷那里也要干了你。”
我一愣,却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他拉开我,问:“怎么,摔傻了?”
“我饿了。”我看着他说。
“要吃啥?”他看着我,眼睛里有水。
“我想吃你做的面。”我从来没吃过他做的面,当时就是想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