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嘴里叼着半截面，扫了眼面前挥舞的猩红舌头，又扫了眼碗里的面，不甘不愿地把碗往旁边一推，顺手拿起筷子夹住那条半米长的‘腊肉’，道：“那还能有什么恶鬼缠我？”

虽然招惹了纠缠高林景的男人，但那男人也没拿周秦怎样，这让周秦感到困惑，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人鬼相处法则来约束鬼的行为？

女鬼的舌头被周秦夹了，干瞪着眼睛呜呜地叫着，周秦见状松开了筷子，示意她接着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最近有黑气在你附近。”女鬼捋了捋舌头道。

“黑气？”周秦往四周张望，莫不是又有什么鬼有求于自己？

“你要能看见你就不是人了”女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随即抬眼看向周秦，神情严肃地道：“总之你自己小心了，不然别怪我见死不救”

周秦问：“你们鬼也怕鬼吗？”

女鬼翻了个白眼：“人有社会地位，鬼界当然也有自己的阶层，底层的当然怕比自己地位高的咯，等你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它会害我？说不定就是只跟你一样无聊的鬼呢？”

“鬼缠人能有什么好事儿？”女鬼撇撇嘴道。

“——那你呢？”

“……”

“话说，你死了那么久，除了甩舌头我没见过你别的本事”

“……”

“要不，你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或者是变点儿吃的出来？”周秦穷追不舍。

“……”

一听女鬼说起鬼界的事，周秦混混沌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自己见鬼这么多年，但是对鬼界的了解还真不多，好奇问道：“地府有阎罗王吗？你见没见过？”

两人闲着也是无聊，女鬼是很乐意宣传普及阴间的常识、为人鬼两界建立友好关系做贡献的，热心答道：“人界还有国家领导人呢，阴间当然也有自己的老大”

周秦脑海里浮现出电视上穿着红色官府、络腮胡子大飞眉的猥琐大叔形象，又问：“阎罗王几岁了？长什么样？”

女鬼终于无法逃避话题，鄙夷道：“我要是下过地狱、见过阎王，现在还在这儿跟你个白痴闲扯？还有，现在什么年代了？阎罗王那是古代人的叫法，我们现在叫‘冥王’，懂不懂？”

“冥王？”

“是啊，我也没福气见到冥王，听说已经做了几千年我们冥界的老大了，希望是个帅大叔吧”

那头女鬼托着腮，两眼冒红心沉浸在幻想中不能自拔。

周秦叹了叹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洗澡睡觉。

收拾完，周秦又想起那个梦里纠缠自己的男人，正想问那女鬼她前男友的事，回头一看，那女鬼突然影子一晃。

——消失了

“呃？”周秦跑进浴室，没找到那女人的踪影。

溜得这么快？

对于女鬼的来无影去无踪，周秦已经很习惯了。没再理会，到房间拿了衣服洗澡。

开了花洒，热水浇在疲累的身上，舒服得周秦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水汽在浴室弥漫，白茫茫一片，周秦也不开窗户，就当是蒸桑拿了。边冲着澡边吹着口哨的周秦终于觉得放松下来了。

“好——想——吃——啊”

“呃——”周秦的动作一瞬间停住了，惊恐地四处张望。水汽弥漫的浴室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刚才是什么声音？

“宝——贝”

“妈呀！”周秦这回听清楚了，赶紧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