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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稳重二字,服人健步如飞,冲回国俌正室,眼见菏泽从里面出来,对国君先是行礼,随后示意轻声,服人也立刻放轻了脚步,压低声音问道:“怎样?”

菏泽轻声道:“国俌方才醒了,还说了句话,后面又睡过去了,巫医诊过,说是脉相平和,是睡过去了,想来是慢慢平稳下来,再过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服人松了口气,连服人身后方才一直紧紧追着服人一路小跑过来的寺人们,也竟是松了口气。

再半个月后,夏瑜彻底清醒了,而能从床榻上爬起来的夏瑜所坐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书给燕君服人所要田舒的尸骨,并且送其归葬于齐。

这份奏疏是公开的,夏瑜穿了大礼服,走至阔别一月的朝堂,向燕君服人郑重的行大礼,当着燕国朝臣的面一字一句的宣读开来,立时在燕国朝堂引起轩然大波。

☆、第220章

眼见下面炸开了锅的朝臣们,议论纷纷,竟是有很是年轻的燕国宗室愤愤不平,竟是张开表奏,道:“夏瑜乃燕国国俌,此时却为齐国敌将求情,此乃叛……”

这叛国二字还没出口,就被周围的同僚一捂嘴给捂回去了。

年轻人年少气盛,不知深浅,可是稍微年长经历过迁国之战的,没有不了解这几十年来夏瑜作为国俌掌国,那手深的有多长,根基打得有多牢固,眼下明显的,这是国俌与国君置气呢,人家一家人的事情,你个外人搀和什么?

虽说有不少朝臣都是如此作想,但是也有不少朝臣心中都很是不快,心道:就算是置气好了,可也不该拿到明面上朝堂上来吵嘴,那劝谏的宗室没说错,燕国国俌为敌将求情,这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子,你要是私下里和国君商量,那也罢了,在朝堂上,我们为燕国臣子,是拦还是不拦呢?拦,没胆子,不拦,也太不像话了。

与申子离一样被拜为客卿鲁子长,这段时日被公子谦看重,协同理政,做事有条不紊,颇得赞誉,此时眼见这一幕,也暗自摇头,心道:这段时日多了解燕国国府法条习文,制度典章,倒是觉得这个创制这些的燕国国俌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创种种发人深省,真是能前人所不能,可是怎么地如此任性脾气,在朝堂上闹这等事情,这让燕君如何收场?

服人看着下面乱糟糟议论纷纷的朝堂,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下面低头行礼的夏瑜,服人知道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改变了,深吸一口,服人开口了,道:“昔年晋国范氏诛栾氏,捕杀栾氏家臣,辛俞行乃栾氏家臣,从栾氏出奔,被捕后对国君说:‘三世事家,君之;再世以下,主之’意思是说,三代为大夫家陈,事之如同国君,两袋为大夫家臣,称大夫为主。辛俞行世代为栾氏家臣,忠心于栾氏,晋君认为这是忠诚的表现,不该责罚,最后晋君释放了他。”

这段话说完,一直纷扰政治的朝堂安静了下来,都等着国君下面的言语。

服人顿了一下,接着道:“田舒,虽乃敌将,但为将忠正,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