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心中叹息,道:“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宫里,我会给你安排老师。”
公子谦点头,然后施拜礼,道:“拜谢内父。”
夏瑜一瞬间觉得有些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人称为“父”的一天,微微皱眉,但抬眼便见公子谦很是忐忑不安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一软,温和道:“起来吧,不用如此拘礼。”
公子谦很是乖巧的点头。
夏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有寺人在外禀报道:“禀国俌殿上,国君大胜还朝,驿宰来报,大军已近城外十里。”
听到自己的父亲回朝的消息,公子谦眼睛一亮,但一看到夏瑜看向自己,又立时低头。
夏瑜失笑,温言对公子谦道:“想见你父亲?”
公子谦脸色有些发白,似是有些胆怯,但咬着唇,良久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期待,点了点头,道:“我……我能去见父亲吗?”
夏瑜看着公子谦,目中神色微微复杂,良久,起身,向公子谦招手,道:“和我一起去迎接你父亲吧。”
公子谦的眼睛瞬时高兴的发亮了,开心的笑了,奔到夏瑜身边,握住夏瑜伸出来的手,和夏瑜一起信步出门,而两人身后默默跟随夏瑜与公子谦,看着二人背影的菏泽,神色间却显出几分忧虑。
夏瑜拉着公子谦同乘一车,途中眼见公子谦衣衫单薄,又命菏泽去取了羊皮裘给公子谦裹了,这在现代社会里不过是爱护孩子基本行为,落在那在城外一同等候迎接国君的臣子眼中,便有了几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朝臣相互交头接耳,有人暗暗道:“国俌一直没有子嗣,眼下将公子谦接回宫中,又如此善待,莫非有收为正子的打算?”
也有朝臣心中忧虑:这公子谦毕竟是庶子,庶长子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存在,何况现在燕国国俌并无正子,此时情形如当年服人与大公子白故事,若是处理不善,只怕又掀朝堂波澜。
正当朝臣们暗中议论之时,服人大队人马出现在视野里,正是俘虏了屠何人的燕军主力回朝了,众人立时收了耳语,依礼恭迎。
带领大军的服人现行在部队前面,先行抵达,见到夏瑜带领百官迎候并不意外,但看到夏瑜身边的公子谦时,却是一愣,微有讶异,但服人此时已经继位四载,几番历练,早已能够收敛情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所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