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这“绢上谈兵”输了,那晋国才真是丢人丢大了。
韩虎直接走至赵无恤身侧,对夏瑜道:“我方才见到内佐您三设攻掠之机变,有赖于五色骑兵,耳赵氏骑兵亦是名冠天下,内佐您用连发弩阵压制奇兵,是欺负赵氏没有良弓神射手吗?我韩氏弓弩手方阵,愿与赵氏并肩作战。”
韩氏历来是晋国公卿里“卖军火”的,韩氏打仗向来有点挫,但是韩氏制作宝剑弓弩的水平确实叫绝,所谓的晋剑其实就可以说是韩剑,韩氏尤其擅长制作弓弩,韩氏的弓弩手方阵,在夏瑜没发明连发弩没在齐国训练连发弩手方阵时,当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强悍的远程打击部队”其实是韩氏。
韩虎这一上来助阵,赵氏“沙场”实力顿时提高了一个档次,夏瑜眼见韩虎此时开口,挑眉笑道:“韩氏相助赵氏,那么这一局只怕要重新来过了。”
言毕,夏瑜将此时摆在晋国地图上的那些代表军队的“锅碗瓢盆”统统扯下来,像围棋复位一样重新来过,道:“赵氏嗣卿,您请先。”
有了韩虎代表韩氏的力量相助,赵氏情势立时一变,又有魏驹所代表的魏氏力量在旁策应相助,眼看韩赵魏三方方阵摆的是密不透风,夏瑜在晋齐国边境徘徊,半响没找到进攻的途径。
夏瑜这一犹疑徘徊,晋国朝臣的脸色倒是缓下来了,包括晋国国君在内,都有了一种隐隐的放松,甚至是笑意。
夏瑜徘徊良久,最后索性直接道:“不打了。”
韩虎一听夏瑜这话便笑了,道:“怎么,内佐你认输了?就这点本事还狂言诳语可助齐败晋,助齐灭近,内佐不嫌丢人吗?”
夏瑜看了韩虎一眼,道:“嗣卿您误会了,我说不打了,不是不打了,兵者,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夏瑜顿了一下,接着道:“凡是能用计谋赢得了的战争,就不需要硬碰硬,所以”,夏瑜将手里的玉佩一指,点在晋国与齐国边境之处,道,“齐国可在边境吞驻重兵,使得韩赵魏尽皆屯兵于与齐国交境的晋国东部边境,然后”,夏瑜抬头向列国国君落座的高台上阶看了一眼,道,“然后齐国可派使者练过秦国、楚国、中山国,晋国大军尽皆屯驻在于齐国接壤的边境,那么晋国与秦国、楚国、中山国接壤之处,兵力必然空虚。”
这话一出,赵无恤、韩虎、魏驹脸色尽皆一变,他们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夏瑜的意图,或者说不是敏锐的察觉,而是回忆起了什么,毕竟二十年前晋国作为霸主之国却险些被肢解的记忆太过惨痛了。
夏瑜见韩赵魏这三位嗣卿脸色皆变,便知道这三人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意图,笑了笑,道:“我齐国可与这三国约定,只要灭了晋国,晋国土地三国均分,二十年前齐国景公策动在范氏、中行氏叛乱时,策动天下诸侯肢解晋国,二十年前因为有执政赵志父在铁之战以少胜多,迅速平定晋国国内叛乱,使得齐国景公的打算落空,若是今日再有此变,晋国还有一个赵志父吗?”
赵无恤也好、韩虎也好、魏驹也好,甚至满朝晋国公卿,包括晋国国君在内,脸色都变得很差,甚至不仅仅是差,而是沉重,而被夏瑜点名的秦国国君则是神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