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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闪,但那剑实在太快,躲闪不及,当下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喷出一口血来。

眼见片刻之间,公孙启一行人被突袭屠杀殆尽,公孙启强撑着一口气,拉扯住那长剑刺穿自己胸膛的刺客,非力的挤出几个字,道:“你是谁?”

那刺客眼见公孙启已经出气多入气少,可能算是想要满足将死之人一点心愿,刺客凑近公孙启耳边,低声道:“豫让。”

这个名字公孙启有点耳熟,随即想起似乎是晋国智氏门下一位很有名的剑术名家,公孙启瞬时瞪大了眼,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但他已经没有命去警告自家的太子了。

公孙启没有了气息,死时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豫让拔出刺入公孙启胸膛的宝剑,鲜血沿着宝剑低落,豫让执剑而立,看着死不瞑目的公孙启,伸手替公孙启合上了眼睛。

然后豫让起身,对身边的其他刺客道:“撤。”

晋国,智氏府上。

远方传来的讯息递到智瑶手上,智瑶看过书信,再次将帛书烧毁,及至身侧智氏族长询问,只淡淡道了一句:“一切都在妙算之中。

☆、第136章

齐国,执政府。

田赵氏将一封帛书递给田襄,道:“山戎人拒绝了我们的盟约。”

田襄接过帛书看完,皱眉,然后叹了口气,道:“也是在意料之中,两年前阿瑜联络山戎人在齐燕之战时,山戎中最大的一支部族屠何响应,齐燕之战过后,燕太子服人掉转过头去对付山戎人,这两年山戎人被服人打得够呛,可能是被打怕了。”

田赵氏对田襄的分析颇为认同,点头道:“确实如此,所以山戎人这条路是断了,只能寄望中山了。”

服人进了宫,一进大殿见到的便是往日那总是衣冠飘飘一派贵族风度的庶叔淼,此时衣衫满是泥土风尘,正趴在大殿中像一个山野村夫一样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对君座上燕君姬范道:“我的儿子,我全家人,我的内佐侧室从人,都死了啊啊啊!呜呜呜……都死了啦!呜呜呜……山戎人杀了啊!呜呜呜……大兄,替我报仇啊!大哥……呜呜呜。”

君座上的燕君姬范此时双目赤红,渐渐走进了的服人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酒气,听得自己庶弟的哭诉,气得满脸通红,用手砰砰砰的狂拍身前的案几,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此时一直有些尴尬静默的姬范其他几个庶弟正彼此交换眼神,然后庶二弟姬缶站出来,道:“大兄,中山国人欺人太甚,列国征战,向来不杀贵族幼子内室,这中山国人屠戮庶兄家室,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坐视啊!”

如此大事,公伯厚一听消息也进了宫,比服人早到片刻,此时听得姬缶所言,有些犹疑,道:“这中山国为何要突袭我燕国边境?”

姬范的几个庶弟不易察觉的彼此交换了个眼色,然后还是姬缶道:“缶以为中山国为何犯我边境都不重要,中山国伤我燕国宗室、屠戮内室幼儿总是事实,缶私以为中山与晋国乃是死敌,此时知道我晋国要与燕国联昏结盟,是以下先手为强,我燕国万万不可姑息啊,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姬缶所谓“不可姑息,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言下之意,是要打回去,而在燕国只要谈到有关打仗的事情,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服人。

服人一直默默听着自己的庶叔说话,及至姬缶鼓动对中山开战,殿中众人都望向自己时,才缓缓开口道:“凡战者,当有所图,今日若要与中山有战,当知所图为何,若依庶叔所言以牙还牙,只怕想要搞清楚中山国为何犯境。”

一听这话,跪在地上不成样子的姬淼嚎啕大哭,凄厉声声道:“难道我全家都白死了吗!?”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狄氏此时道:“若依照我意,当先遣使者质问中山为何袭击我燕国边境封君,同时服人你领兵立刻赶赴边关,屯重兵于我燕国与中山边境,若有中山有意动,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