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还是火攻”,公子服人叹息一声,道,“用兵之道,不在于重复,有些人就是能将一个简单重复的陷阱用的让人一次次掉进去还不自知。”
“酒肆老板”此时却皱了眉头,道:“其实这也是在弄险,毕竟若是南营若是偷袭不成,更够分出兵力援救西大营,那么此计赔上了临淄西城郭,却没能破了西营,岂非得不偿失。”
公子服人摇了摇头,道:“这个夏瑜早就准备好了备案,若是南营偷袭不成,来援救的南营士兵等待的就是……”
“火牛阵!”
夏瑜将竹竿在手掌中拍了拍,道:“上将军你还记得我让你的属官帮忙备下的那一千头耕牛吗?这一千头耕牛便是我的后备方案,若是偷袭越人南大营不成,南营派出了援兵救援西营,那么我便将这一千头耕牛用来对付援兵,不过西郭河做的很好,所以这火牛阵就用来对付西大营剩下的那一半守营的士兵。”
夏瑜用竹竿指着越人西大营的位置,道:“眼见西郭火光冲天,西大营剩下的那一半守军必然人心浮动,此时我这千头……不是,准确来讲应该是八百头耕牛,角缚兵刃,尾巴上绑上沾了油脂的茅草,以火点燃,牲畜受惊之下猛烈冲击,越人的西大营瞬间便被冲破。本来我们畏惧便是这半年来越人不断加固的营帐,过于坚固,现在营寨一破,越兵人心浮动,我亲率近万精锐随后突袭,已城惊弓之鸟无营可守的越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所以西大营必破!他不破对不起我这么辛苦周密的谋划!”
随即夏瑜又将竹竿一转,指向越人的北大营,道:“上将军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北营的越人只有四万,是越人三个营地中最少也是最差的大营,我却令田舒率领最精锐的武卒和弩兵去攻打西大营。为什么?
原因为他,只因为这三连环的破敌计全部都是用诡用诈,只有西大营,没有任何取巧办法,只有强攻!只有面对面的搏杀!田舒扛住了,我们一战定输赢,田舒输了,让西营这四万人突破封锁南下,那我们此时还在城外的不过区区一万余已经厮杀疲惫士兵,绝对来不及撤回城中,很可能会在与西营越人的拼杀中死伤殆尽,所以西营很重要。”
“西营才是定输赢的要紧所在。”
公子服人转到地图北侧位置,道:“田舒率领的是两万八千人,选拔严苛,点兵之时,夏瑜之所以下令选取穿三层铠甲、执十二石弓、背五十枝箭矢和戈矛、腰间配剑、携三日之粮、从早至中午驱过百里的人留下,更将这些人都派给田舒便是因为他知道西营将会是一场硬仗。”
公子服人深吸一口气,道:“我观夏瑜用兵,其人胆量奇大,敢于弄险,但兵事却不能够全部仰赖弄险诡谋,毕竟诡谋有成也有可能不成,所以在夏瑜的谋划中,弄险之时他总是在预下一个后路,对于南营的破冰船水路突袭是弄险,但他备下了火牛阵以应付可能偷袭失败的情势;对于西营引诱越人进入临淄西郭以火攻灭之,他亦备下武卒强弩这只精锐从中策应,若是西营南营顺利得破,那么跟在火牛身后破西营的一万精锐,便可以与田舒合兵一处共破西营,若是不能,有这只武卒强弩的精锐悍师也能给越人造成极大的伤亡,为临淄日后守城减轻负担。”
“酒肆老板”站在公子服人身侧,道:“彼时临淄城中但见火光冲天,没人注意到北营才是真正厮杀惨烈处,我派出去的打探的人说,北营越军守将得知南营被破,心挂越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