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颤巍巍转身面向严云泽,胸前绑着大红色彩缎的蛋轻轻摇晃,向严云泽弯下腰来。
严云泽觉得脸皮在隐隐地抽动。
“夫夫对拜!”
白承修转身面对流光,脸上泛起笑容。流光的双颊红润,正在微微气喘,一看到白承修的笑容,也连忙咧开嘴巴。
言谨风坐在一边,脸上带着一副若有似无的笑。
站在一旁的明舜看了看他的脸色,低声道:“皇上训诫卑职的事,卑职都记住了,也已经把《臣典》抄了二十遍,不知今夜能否去皇上的寝宫当值?”
言谨风微微脸红:“不准。”
明舜:“君无戏言,皇上不能言而无信,明明说抄完二十遍《臣典》就可以去皇上寝宫当值的。”
言谨风脸色难看起来:“放肆。”
明舜:“卑职抄《臣典》抄得实在辛苦,皇上不给卑职一点奖赏,倒还不如不把卑职救活。”
言谨风:“……”
明舜:“皇上不要卑职死,要卑职为皇上效力,也要给卑职一些甜……”
言谨风冷着脸打断他:“今夜当值。废话少说,观礼。”
明舜连忙应着:“谢皇上!卑职从今以后必定誓死为皇上效忠,一心一意,万死不辞,鞠躬尽瘁……”
言谨风:“闭嘴!”
翁敬谦看看流光,再看看言谨风,低下头。
“礼成!”
白承修扶着流光站了起来。
流光抚摸着胸前的蛋:“我先回屋去了。孵蛋最好还是不穿衣服,直接抱着孵的好。”他向白承修道:“修修,我回房等你。”
白承修脸上挂着笑,在他耳边道:“你乖乖的,自己脱好衣服等我。”
流光:“好。”
严云泽:“……”
流光又向严云泽道:“皇兄,我明天送你启程。”
严云泽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微微点头:“去吧。”
流光抱着自己的大蛋,慢慢悠悠往房间里走去。
宾客虽然不多,但是白承修也被灌了不少酒。虽说有君臣之别,但是言谨风吩咐,今晚不必拘礼,可开怀畅饮。众人尽兴,严云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言谨风命人抬了回宫中。
夜晚,白承修摸摸已经微红的脸,在院子里晃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婆有了,孩子有了,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慢悠悠在自己门前停住,忽然想起流光第一夜来到他门口的情景来。他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摸摸院子里的树,流光呆蠢的样子一幕一幕又呈现在眼前。
“自投罗网,说的就是这个吧。”白承修兀自高兴地连嘴巴也合不上,“老天对我该有多好,千里迢迢地把人送过来,送到门口。”
他打开房间的门,四盏大红的灯烛亮着,房间里都已大红缎子装饰着,窗户上,门上,墙上都是大红的“喜”字,让他的心情更加好。
床上被子里蜷缩了一个人,有着高高的隆起,明明有人进来,却没有起身。
白承修悄无声息地把门关上,到桌子跟前,倒了两杯酒,走到床前,钻进被子里。感觉到被子里的人什么也没有穿,似乎已经睡着,白承修一手举着两个酒杯,另一手从流光的肩膀一路摸下来,直到膝盖。
流光被身边的动静吵醒,刚半睁开眼睛,含糊地要问“你喝完了?”,就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抓出被子,手里被硬塞了一个小杯子。
流光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便和白承修的手臂绞在一起,自己手中的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