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别动,小心掉下去。”
“嗯。”
月光下,白承修的侧面有一层淡淡的银边,下巴尖削,面无表情:“笨蛋,你看着我做什么?”
流光有些茫然:“修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白承修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微微发热:“说了你也不懂。”
“我以为你喜欢我的相貌,”流光摸摸脸,“不是现在的相貌,是严云启的相貌。他现在又那么聪明,和你很谈得来……”
白承修转过脸来,有点惊讶:“这就是你这几天和我闹别扭的原因?”自卑?吃醋?
流光继续茫然:“啊?你说什么?”
白承修:“……”
连自己自卑吃醋也搞不明白,害得他那么担心。
“我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和你心意相通……”流光有点悻悻。那个严云启,倒是和白承修心灵相通的很。想到这里,他又郁闷起来,小声道:“哎……我是不是应该让贤呢?”
“你敢!人家有老婆的,你没听出来。”白承修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还是能让流光感受到他的愤怒,“你少自作主张。”
流光:“……”
是吗?严云启有老婆?他真没听出来。
“心灵相通,只不过是感情的其中一个方面。”白承修在心中道:还心灵相通?你能和谁心灵相通?
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和对言谨风还有现在那个严云启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想上你,不想上他们。”白承修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客栈,“别想了,就是这么回事。”
流光:“……”
真是言简意赅,又简单粗暴,但是他还是没弄明白。
正要犹豫着再一次发问,只见夜色中突然有一个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房间的门外,似乎正在透过门缝往里查探。
白承修脸上挂着笑,突然把声量提高:“这位是?”
那人一愣,连忙转身,却被突然现身的白承修和流光堵住去路。那人顿了一下,嘴中发出一声轻喝,朝白承修直扑过来,却扑了一个空。
流光狐疑道:“咦?你的声音是……”他马上释放出一个能量球,在暗夜里散发着白色光芒。
“疆北侯。”白承修面无表情地看着容扬英俊的脸,“当日在齐王府为我说出一句‘剑下留人’的公道话,恐怕不是真的为我求情,而是怕流光当时情绪波动过大而当众觉醒吧。”
容扬阴沉着脸:“……”
过了半天,他冷冷道:“就凭这一句就猜出我有问题?丞相倒也好本事。”
“破绽当然不止这一处,”白承修笑道:“只不过半夜大家都睡着了,我们嘀嘀咕咕的,会把众人都吵醒。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细细的谈?您问问三刃,行还是不行。”
容扬冷哼一声,施展身法飞快地冲了出去。流光拉着白承修,在后面紧紧跟随。
乘着月光,几个人在夜里行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空旷之地。
容扬停下,在一棵树下站着:“我倒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还出了破绽?”
“不胜枚举。”白承修轻轻摇头,“容侯未及弱冠便战功赫赫,我之前便早就有了怀疑。但是以前想的,只不过是你虚报军功,甚至残害同僚。现在想来,必定是我当时对你的追查过于紧密,组织才想把我杀了,几个月里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