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的某一天,沈映冉才恍然明白,那个叔叔正是破坏了自己家庭,害死了父亲和母亲的男人。是爷爷口中,应当被世人唾骂,打下地狱的人。
他模糊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翻开相簿,撕掉了那天三个人合照的照片,以及父亲和自己的所有合照。可是,当相簿空荡荡的只剩下母亲、自己和灼希仅有的几张合照,以及他自己的单人照时,心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欣喜。
听爷爷说,只要自己认真学习,长大后振兴了沈家,过去的痛苦皆是磨练,算不了什么。以后,他会过的很快乐、很幸福。他是爷爷在失去儿子后仅有的希望,他是沈家的嫡孙,是整个沈家今后的希望。那时沈映冉也不太懂,究竟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达到爷爷的要求。
他也问过爷爷,为什么灼希不和自己一起补习,不和自己上同一所学校。爷爷生气地回答他说:“灼希那混账小子很聪明,但他的性格太像你父亲了,什么都和我对着干,注定不可能成器。说不定将来还会活活气死我!所以,映冉,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沈家的未来只有你能扛得起来!”
于是,沈映冉慢慢接受了爷爷为自己安排的一切。他每晚坐在窗前做习题时,就能看到楼下的灼希被爷爷追着打的场景。灼希像个灵巧的猴子在花园里跳来窜去,爷爷挥舞着拐杖在后面追着,管家婆婆则在旁边大声嚷嚷着劝说,想把灼希藏在自己身后。他不止一次地想,灼希被爷爷打肯定很疼,那为什么不愿乖乖听话呢。却不知道,自己在感叹时,嘴角是微翘的。“这个调皮的灼希啊。”
从初中升高中的那年暑假,沈映冉玩耍的日子也屈指可数。那个时候的灼希更为顽劣了,经常偷偷把爷爷的老花镜、拐杖、算盘等东西藏起来,有一次还把东西藏到了他的卧室。当东西在自己床头被发现时,爷爷没有责备他,而是直接让司机大叔把灼希捉来,关上门,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害怕弟弟在身体发育时期被打伤了筋骨,沈映冉在房门外不停地求情,让爷爷停手。可那一次爷爷尤为生气,偏偏灼希不肯认错也不肯求饶,硬生生挨了几十下的戒尺,眼睛里满满溢着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他还清楚记得,灼希走出门时,眼神漠然地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哥,你知道吗?在这个家里,我是多余的。”
无法理解弟弟为什么会这样说,沈映冉诧异地想追上去,可爷爷拽住了他的胳膊,命令道:“不要管他,别让灼希拖了你的后腿。做好自己的事,以后也少和他一起玩!”
自此之后,他和灼希的交集更少了。除了早餐晚餐兄弟俩在饭桌上简短地说几句话,灼希不再主动来问功课,也不再怂恿他放家庭教师的鸽子。等到自己上了大学,爷爷干脆把灼希送去了寄宿学校,两人见面的次数更加屈指可数。
在m国读完了大学,沈映冉想回到爷爷的家乡z国的y城发展事业。他对爷爷提出了想建立一家娱乐公司的想法,因为沈家祖上是做电影起家的,可叹的是爷爷当年被一个合伙人欺骗,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