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是……我下的,我是冤枉的……”挣扎中的姬嵬说出最后的话语,就一命呜呼见阎王去了。
在姬嵬的臀部有尖锐的东西露了出来,魔魁阴沉着脸用布包着将它拔了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
它是根三寸来长的细针,但魔魁并没有被这表面的假象迷惑住,只见他张嘴对它冲了口妖气,这细长的东西就露出了原形,是根褐色的枝条,前端被人削得象针尖一样锋利。
“莽草的枝。”戚路认出了它的来历。
“枝条上没有留下指纹,看来我们都冤枉了姬兄弟,实际上凶手另有其人。”魔魁因内疚脸部肌肉都挤成了一团。
胡雷却是冷笑着说:“说不定他是见自己罪行败露就自尽了。”
“胡雷,你他妈的给我闭上狗嘴!”魔魁怒骂一句,突然把头抬起,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他说:“姬嵬开始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没有中毒,而是刚才坐下去才被人害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只有你接近了姬嵬,也只有你有机会将莽草枝插进椅子里。”
“少诬赖我!”胡雷惊恐地大叫道:“我杀他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别以为接近他的人才有机会,你们两个随便使个法术就能将凶器放到任何位置!”
魔魁顿时哑了口,大厅里呈现出死一般寂。
突然胡雷似想起了什么,他双手在姬嵬的尸体上乱摸起来。
“你干什么?”魔魁满脸狐疑地瞪着他,可胡雷却没有停止行动的意思。直到他从姬嵬怀里搜出那颗本属于法海的佛珠,戚路和魔魁才恍然大悟。
“这东西可不能让凶手得到,不然我们就完了。”见两人都厌恶地看着自己,胡雷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把这个钥匙部件放进了口袋里。
魔魁忍着怒气说:“你已经有了三个部件,难道就不怕凶手要杀的下一个目标是你吗?”
“没那么严重吧,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啊。”胡雷有点心虚地转移话题:“兄弟一场,我们还是先把姬兄弟埋了吧。”
魔魁真想把这个不争气的同伴臭骂一顿,但他知道现在最紧急的不是骂人,于是他起身又做了口棺材,将姬嵬的尸体装了进去。
雪地里又多了座冤死鬼的坟,活着的三个人心情都低落到了极点。
回旅馆的时候,三人都居心叵测地盯着身边的人。此刻他们心里已经意识到同伴当中某个人不是凶手,也会是凶手的同伙,但又能怎么办了?残酷的现实逼得他们因生存的本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