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因为心里没谱,孙玉霞才把赌注说的这么大,和每位来宾都喝一杯,就是武松来了,也得喝得撑破肚皮,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她要的不是让江梨落喝酒,而是让她知难而退,这样一来,丢人的就是江梨落,是她不敢应战退缩了,而不是她孙玉霞。
秦峥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知道江梨落嗅觉有些特别,这一局不一定输,可还是很担心。
同时,他用犀利的目光淡淡的扫了眼孙玉霞,这个孙玉霞心肠歹毒,心胸狭窄,家教着实一般,想来她父亲也不是什么器量很大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秦峥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附在江梨落耳边说:“不要勉强。”
江梨落抬眸对他嫣然一笑,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表示自己没问题,让他放心。
夫妻两个郎情妾意的摸样更是刺激了孙玉霞,心中住着一只鬼,一只嫉妒鬼,嫉妒心大作,让她更加坚定了让江梨落吃不了兜着走的决心。
比试开始了,虽然她们实在宴会厅里一个角落里比,可在场都是非常认识,但是嗅着气味儿,也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有些好事的更是好奇的凑过来,看这一场究竟谁胜谁负,怎么收场。
为了比试公平,酒由双方各出两人准备,互相监督着,也就不能作假了,侍者托着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放着两杯一模一样的酒,两人辨识清楚后,不用马上说出来,只要将结果写下来,折好放在盘子上,由公证人员来核对,验证谁判断的正确即可。
江梨落端起杯子,闭上眼睛,放到鼻子下轻轻的嗅了嗅,然后又把杯子拿到距离鼻子一尺远的地方,用手挥动着,让酒香挥发出来,飘到她的鼻子里,重新嗅了嗅,然后就仿佛老僧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
对面的孙玉霞端过酒杯时,就慌了神,嗅味道和品酒完全是两回事,比如说,两种酒同样是浓香型,你用鼻子去闻就辨不出区别,可若是喝道嘴里,就能评出哪个粘稠度更好,后劲儿更足,味道更香一样。
她以为品酒和识酒是一样的,没想到,用舌头和用鼻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方式,完全没有相通之处。
不过,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孙市长常年忙着升官,在造人方面稍有疏忽,年过半百了,膝下仅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时娇惯的刁蛮任性,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以,就算她慌了神,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镇定下来,心里反而笃定,她辨识不出来,江梨落就更加不行,大不了是平局。
所以,她很快就气定神闲的拿起笔,在纸片上:“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折好,放到托盘上,还对江梨落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