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立在门口,见到他吃了一惊。
春喜上前,比划着问他是不是有事。
徐彦先愣在那里,默然,其实没什么事情。
就那么一刻,刚说着话,李意容已经披着衣服走出来,见他站在门口,也微微吃惊,“姐夫,找我有事么?”
以前徐彦先也在深夜来过,但是是为了谈论要事,有些事情白天谈论不太方便。
她以为今天也是如此,所以问他。
徐彦先始终说不出那句没事,他想看她,哪怕知他现在有其他心思在。
李意容道,“进来吧。”她转身进屋。
春喜的眼睛很清澈,望着他,把大门敞开,让徐彦先进来。
他迟疑地走了进去,路过春喜的时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果然她这么晚未睡,只是在画画。
他立在门口,跨步进去。
李意容来到长安,已经好几个月了,两人这样深夜谋事也不止一两次。
“你在画什么。”他走到书桌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画的是李木容和一个小男孩打架的故事。
小时,李木容经常和一个十分胖的小男孩打架,但每次都打不过,打不过就来找李意容,让他帮忙欺负回去。后来小男孩还找了他的小团体来报仇。
他听着她的声音,听她细细解释。他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画,闻着她的气味,然后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向她。
他是俯在桌子上看画的,故而转过脸,仰着头就可以看见她柔美的侧脸,有一点点像妻子,只是一点点。
多年前以前,他和想容也有这样的时刻,那时他可以直接搂过她,吻住,可是现在不行。
她不是想容,不是妻子。
她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把头转向别处,“夜深了。姐夫若是没事,就回去吧。”
语毕转身就走,他拉住了。
对不起李想容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
可是那也是她背叛自己在先。
自己这几年除了长公主赵明珠再没有娶过别人。
他不欠李想容。
甚至…
长胜和容慧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何不顺水推舟。
外人都传她是他的徐夫人,府里的人也这样认为,有时候自己总是和她商量,也习惯了事事同她一起。前几年的书信来往,更是成为了习惯。
他们已经超越了太多太多的关系,不是夫妻胜似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