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纳兰容若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伴读,得意了那么久。如今摔成这样,也是活该啊。你没看到他的一群兄弟,最近都跟蔫了的韭菜一样,看了就让人他娘的解气!”
图里琛调笑道,“所以连伴读都可以失势,何况我们?天威难测!差不多就得了。”
李雁儿本以为他们会就此罢手,却发现他们毫无要停手的样子。这年羹尧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却一声不吭,她暗暗惊喜他的骨气,看来是条汉子。刚想冲出去救人,却发现已经有人挺身而出。
原来是纳兰容若的兄弟噶布喇带着人前来,估计是听到这边的声响。
只见噶布喇喊道,“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吧,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小子是雁儿姑姑亲自招揽进来的吗?”
图里琛的人笑道,“我说呢,怪不得,那么贱。”
噶布喇这边的人,因为纳兰容若下去,正窝着火呢,一听就不干了。他们素来和李雁儿交好,她又经常帮衬着兄弟,放个假,给个钱什么的。他们犯了错,也会拼命在皇上面前为他们说好话,哪能允许图里琛他们这样说李雁儿!说着双方就要动手打起来。
噶布喇还算冷静,把自己的兄弟往后一拉,对着图里琛道,“小兄弟犯了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烦请图侍卫高抬贵手。”
图里琛本来是打算息事宁人,可是一看到噶布喇,就想起以前的窝囊日子,冷声道,“放人?这个臭小子偷了我们一些贵重物品,你替他还吗?”
“什么贵重物品?”
“对你们来说自然不算特别贵重的,但是我估摸着你们是没有的,是我之前在江宁时一个□□送我的香帕。这小子连个□□的东西都要拿!”
年羹尧脸上被踩的黑黢黢的,不服气地吼道,“什么香帕,你冤枉人!”
噶布喇知道对方故意刁难,一时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李雁儿见他们没辙,觉得自己好上场了,从舱里出来,走到图里琛那群人之间,拉起地上的年羹尧。
年羹尧起来后,向前推了一把图里琛,啐了一口道,“什么恶心香帕,老子什么时候拿你什么恶心帕子了。”
图里琛身边的侍卫向前一步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推我们图里琛大人。我们大人是正黄旗人,知道什么是正黄旗吗?那可是万岁爷的皇家旗!你一个无旗的汉人,也配跟皇上的旗下人动手动脚吗?”
“对呀,有话不能好好说,推人家干吗?”李雁儿不耐道,然后嬉笑地着图里琛道,“我替这臭小子跟您道歉啦。图大人,如此贵重的东西丢了,实在是可惜啊。不过,我最近也丢了一件东西。不知道图大人能不能帮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