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嘴上这么说着,手里把玩着匕首,一双凤眸凝视着她的脸,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
“但前提是看你这个主人到底是否诚心。”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并不精致的匕首,这把战擎随随便便给她的刀子在他的手中仿佛是提高了一个档次。
昭然收了目光:“是我刺伤的左尚书。”
江若寒眼含笑意,看着她,不接着问,也不说话。
昭然瞟了他一眼,她早就对江若寒有些脾性了如指掌,比如问话的时候,除非他变了一个表情,不然她就得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烦他。”
她垂眸闷闷的道:
“也恨他,恨不得杀死他,却又不想轻易地杀死他,至于我跟他的那些恩怨,你懂得,做不过就是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爹,而我是一个自小受苦带着怨念长大的女儿罢了。”
她没说实话。
她在他面前说谎的时候,总是会习惯的垂眸向下看,她的眼睫毛很长,会看起来很乖巧,企图让他相信她的鬼话。
他很了解她。
这丫头在说真话的时候,总是会拽得像个大爷,说谎的时候,总要乖巧的像只绵羊。
江若寒依然在笑着,只是眼里的笑意散去,寒意凝聚,反手就将匕首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头。
昭然瞠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