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2 / 2)

于真在被子里面有点压抑的哭腔传来:“我是不会配合你说whoisthere的。”

afra停下,她抱着双臂,对着kasia笑了一下。

kasia回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就这点能耐吗。她直接连着被子将于真抱起来,将她的背抵在了床头的那面墙上。这样的惯性让被子缓缓的从于真脸上滑落,她的脸上似乎哭的稀里哗啦的。

于真被kasia直接的举动有点吓到了,她推了一下kasia,试图挣脱,但是没有成功。她问kasia:“你为什么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不能好好的knock,kncok吗?”

kasai看了那边带着一点笑意的afra,语气轻柔的说:“正是因为afra用knock,knock这样娘娘腔一般软弱的方式,所以才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完她a国的那件蠢事。”

“你不能说娘娘腔这样的词语…这不尊重…”于真仍旧止不住眼泪,“把我放下来。”

kasia听话了放下了于真,后者在从kasia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之后,一直沉默着。

afra打破了沉默,她问:“怎么了,让凯西给你道歉不好吗?她猥.亵了你,甚至还变.态的打了你耳光……你肯定讨厌她吧,她应该给你道歉呀。”afra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kasia,说:“我认为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是完全合乎你心意的,不会冒犯到你。”

“不会冒犯到我……”于真冷笑了一下,她没有纸巾,她用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然后眼圈红红的看着afra和kasia说:“她才对我怎么样了?你也懂什么叫猥.亵啊……那你们懂rap/e,囚.禁与虐.待的含义吗?你们从始至终给我道过歉吗?!”

声嘶力竭的说到这里,于真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她努力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她们的眼睛,大声的说:“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够这样撕裂!kasia,你代理过那么多有名的rap/e的案子,你明明知道这对于受害人的伤害有多大,你在法庭上讲了那么多公平正义,但是你自己却对我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于真剧烈的呼吸着,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于真抬起手,朝着afra的方向,说:“你的基金会以‘更美好的世界’为目标,我看最近谁还那么蠢做了你们的公益代言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帮助别人和对我好一点,正常一点,很矛盾吗?”

于真捂住了胸口,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说:“以上的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会告诉自己,你们就是这么变.态,就是生而如此……但是凯西,凯西这件事,你们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那对我是有伤害的,你们让她道歉,自己却不道歉,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讽刺的事情吗?!”

激烈的控诉之后,房间暂时陷入了一阵空虚的沉默之中。

kasia慢慢的开口,她声音很沉静,她问于真:“如果你想想,如果没有和你有关的一切事情,你对我的评价,是不是仍旧是那样的……”

于真激烈的打断了kasia的话,她讨厌这个假设,这个开头:“是的是的!要是没有关于我的一切,我就是会跟外面那些杂志对你的想法一样,觉得你就是所谓的‘现代社会的良心’!”

kasia眨眼,她肯定了于真的说法,然后说:“就像最后一天我们在伦敦说的那样……你是我最大的追求之一……你懂吗,真?就像一个人最大的幻想那样,我真的好渴望将它实现,你以为我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挣扎吗?我去做这样的事情简直跟我之间的行为和价值信奉完全相反!”

“我不想听这个!kasia!你怎么不想想多少人都有那样肮脏的幻想,但是他们却因为法律和道德而不去做呢?”

“真,你不要激动。”afra与眼眶里面仍旧有泪水的于真对视,缓缓的说:“那是因为他们不能而已罢了。”

这个答案让于真气结…她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点虚弱,她向后面的墙靠过去。但是似乎却触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于真闭上眼睛,生硬的斥责那个人:“afra,不要碰我。”

afra没有动,她的笑容在于真的耳边轻轻的划开,她慢慢的开口,说:“我知道在伦敦的最后一天,kasia对你说了什么,的确是一场很好的辩词。你们这些天的相处,真是让我嫉妒呢……真,让我来补全后面的话。我和kasia一样,都有着那样的幻想,那样朝思暮想的幻想……你是如此的可爱,完美,你走进了酒吧,我感觉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世界上有那么多间酒吧,而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这一间’……”

于真愤怒的哼了一声,她说:“你知道我有多后悔走进那家酒吧吗?我简直觉得这是上天在构陷我!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想去深夜吃炸鸡!”

“嘘!”afra将食指放到了于真的嘴唇上,示意她噤声。然后说:“对于我来说,我并没有过一段长期的、正式的恋爱关系过。你也知道,那种随便的约会是不算的,更不要说onenightstand了。我没有做出过承诺……但是我也如此的想要渴望一个完全如我想象中的对象……如果她暂时不是,那么我可以体贴、耐心的帮助她成为我理想中的…”

察觉到于真要反驳或者斥责自己了,afra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于真的嘴唇,感受到上面美好的触感,她有些心猿意马。她接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有做错的地方…我们有操之过急的地方,也有将错就错的时候。但是…”

“我就知道是有但是!”于真挣脱出afra指尖的束缚,着急的反驳她,她像是一只终于抓住了恰当机会的小兽,这个时候用尽了一切的力量去正面抗击。

afra伸手摸了摸于真的头顶,后者想要躲开,未果。afra达成了自己的愿望,有些满足的继续自己的陈述:“就像你说的,这个幻想和追求给你造成了麻烦。但是这个幻想没有给我们造成过麻烦吗?你也说了,我们,除开与你有关的一切的事情,在世俗的评价当中,是如此的杰出。kasia的代理和我构建的那个最初被许多人不认可的乌托邦般的理想……”

“那你最后想要得出什么结论?我和你们都是你们幻想的受害者吗?我们受害者之间应该要好好惺惺相惜吗?”于真抓住了机会再次反驳afra。

kasia的声音似乎传达着主人新奇的发现,她的语气有些玩味:“真,你真是伶牙俐齿啊…”

afra打断了想要向kasia说谢谢讽刺回去的于真,她拉着于真的手,将她的注意力转回了这边,说:“还是那样的假设,就像你追求艺术,结果用了些错误的手段追求,你最开始作弊了。那么艺术会因为你开始的错误手段而让你永远不要再追求她了吗?”

于真暂时失语,她一直反驳不了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又是跟kasia在伦敦说的差不多。

afra捧着于真的脸,说:“其实这就是一个开始…不,我们从提出十二小时的自由到二十四小时的自由就是一个开始,到现在我们让凯西跟你道歉……我们也在改进我们的方法,修正自己的行为。”

kasia的话加了进来,她轻轻的搂着于真的肩,她的语气很缓,轻柔却又真诚的说:“我们愿意跟你道歉,我们开始的确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于真沉默了一下,对kasia说:“你快让凯西走,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kasia的眼里有一点惊喜:“真,你原谅了?”

“不会。”于真抹了抹剩下的眼泪,说:“这太轻了。凯西的行为比你们轻到不知哪里去了,她又道歉还申请人身限制令,我觉得差不多够了,但是你们……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