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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好像真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归家的时候,苏枉言病容苍白,伏在门框上等着苏辰潋回来,一见到他,便是弯唇叫了一声‘哥哥’。

兄弟两个相携走进房里。

夜里,苏钰看着苏辰潋从房里出来,坐在井边蹙着眉。朗月都不能拂走他心上的苦闷。

他们兄弟两个,就像上一世一样,到最后也是分离。

苏辰潋自小就被公主喜欢,后来虽然公主已经有了驸马,但是却一直忘不掉苏辰潋。为了给苏枉言吊着那条命,骄傲的苏辰潋还是放下了所有的固执与坚守,成了那公主的面首,出卖自己的钱换成了苏枉言每日服用的人参鹿茸。

苏钰看着苏辰潋穿上取悦女人用的敞襟的衣服,眼底深处透出的无奈与屈辱,看着他夜半从与公主幽会的地方回来,跪在祠堂里用冰凉的水洗去一身的污浊。

苏辰潋是月,是玉,一旦沾了尘俗,那月就不是天上的那弯,玉就不是胸口的那块。

苏枉言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苏辰潋清晨踏着露水而去,夜半踩着青霜而归,看着他身上遍布的,肮脏的痕迹,看着苏辰脸每一个笑容后所包含的苦涩与落寞。

他何尝不知道苏辰潋受着这屈辱是为了什么。

他们苏家世代为皇族尽忠,最后却在满门身死命丧之后,连剩下的遗孤都还要被羞辱至此。

然后苏钰就看着苏枉言从亲手喂着苏辰潋喝下砒霜。

“哥哥,哥哥——”苏枉言用额头抵着苏辰潋的额头,眼角含着热泪。

苏辰潋身上那种屈辱的衣服被苏枉言脱了下来,换上了一件月白的衣衫,连着尸体一直烧成了灰,和娘亲的尸体葬在一起,而苏枉言则换上了那件红衣,替代着苏辰潋入了宫。

没有人比苏枉言更适合这种颜色了。

可是那衣衫再红,也不及苏枉言心头的血更艳。

多情的公主没有再等来自己的情郎,却被一个妖精俘获了神智。

穿着红衣的苏枉言艳丽无比,神情倨傲的叫人迷醉,公主为他连驸马都不顾,央求了皇帝将他扶成驸马。

皇上第一次见到苏枉言,苏枉言正是昂首一笑,那一笑就叫这年轻的帝王神魂颠倒。

夺了公主的驸马,将苏枉言养入自己的深宫。这个年轻的帝王可还记得,这稚子死在自己手上的父母?

苏枉言犹如一朵毒花,将艳丽的毒汁涂满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苏钰看着苏枉言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帝王和苏枉言的那一夜,苏钰看着苏枉言将自己拗成一个几乎断裂的姿势,长长的指甲攀附在帝王的脊背上。

“哥哥,哥哥——”

帝王以为他情动,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鲜红的指甲剖开了帝王背上的皮肤,将致命的毒药渡了进去。

“哥哥,哥哥——”

苏钰看着苏枉言的眼中滚出两行泪来。

“下一世,千万不要和我做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