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怎么和她从前见到的那个完全对不上号啊?
当初在北昭的时候,自己在正广殿做的那档子事,这个公主一脸的厌恶,没道理这个时候就和颜悦色啊。
昭瑶公主也见着楚清凰一直望着自己,转过头来问道,“驸马在看什么?”
“没有,只是有些日子不见,觉得公主愈发貌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已。”楚清凰道。
昭瑶公主回道,“驸马也是丰神俊朗。”
奇怪,女人被夸了不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吗?这么淡定真的可以吗。还是说皇家的教养太好了?
殿前歌舞升平,离王携着当宠的云贵妃坐在主位上。
楚清凰眼光一闪,看到一个端着宴酒的奴才捧着酒瓮走了过去。他找了一个托词离开了宴席,走到了宴席上看不见的地方方才停下脚步。
几个端着珍馐的宫婢和捧着银色酒器的小太监从面前走了过去。
楚清凰走到一个小太监面前,装出醉醺醺的模样,“你是哪个宫里的奴才?”
那太监本来是要去宴席上添酒的,见着面前突然拦了一个人,抬眼一看原来是传言里脾气乖戾的驸马,连忙垂首答道,“奴才云霜宫的。”
“本驸马要如厕,你带我去。”楚清凰刻意咬着舌头说。
那太监手上还捧着酒瓮,有几分为难。
“你若是不带本驸马去,本驸马就要太子要了你的脑袋!”早已深谙仗势欺人套路的楚清凰道。
宫中这驸马惩治人的手段都传遍了,但是太子宠着他,就算驸马从前的名声再难听,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非议。
小太监只得答应了,他身边那些小太监早就赶去准备宴席了,他端着酒瓮带着楚清凰往如厕的地方带,方才走到暗一点的地方,就感到背上一痛,然后整个人就软下去了。
楚清凰接着小太监手中的酒瓮,放到一边,自己扒下他的衣服换上,然后将方才刺了小太监沾了药的银针拔了出来。
他这几日明着说是在学医,暗地里不知道折腾出了多少古怪的药,凡是古籍上记载的具有‘麻痹’‘致幻’的药他都弄出来不少,因为宫中的药材众多,所以他也有试验的机会。今日他出来时就用那沾着提炼出来的麻沸散升级版的药将自己宫里伺候的奴才挨个扎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才敢用上。
半柱香后,换了一身衣服的楚清凰捧着酒瓮往宴席走去。
小太监自然是没有资格上正席的,他麻晕的这个小太监品阶很低,只够给那些有资历的宫人打个下手。他捧着酒瓮刚走过去,就被拉去后面准备了。
管事的太监指使他去将酒瓮里的酒倒进盛酒的酒器里,楚清凰正是求之不得,和几个太监一同在旁边倒酒。楚清凰袖子里藏着让人全身无力的‘醉清风’,每坛从他这里过去的酒无一都被他加了料。因为他动作隐蔽,又遮在暗处,没有人发觉。
酒端上去了,饮酒正酣的众人哪里会想到这次端上来的酒里下了药。楚清凰躲在暗处看,看着那些酒被倒到每个人的酒杯里,一个人喝下去他的心就松下几分,最后他看到了冽灵犀,冽灵犀端着酒杯迟疑半响,也是仰头喝了进去。
楚清凰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管事的太监正忙着,突然见到一个低品阶的小太监走了出去,还来不及拦住他,那小太监就已经走到了一个席位上,替一个男子斟酒。
那男子是离国的二皇子,原来与冽灵犀同受帝王荣宠,离王还有意说要将皇位传给他,可是却不知怎么,冽灵犀越来越受宠,离王也再也没有拿正眼看过他。如今这样的宴会,他也不过是一个失意人罢了。
这事情楚清凰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楚清凰弯下腰替他斟酒。
那二皇子见着倒酒的换成了一个小太监,抬眼正要训斥,却见到一张雪白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