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掀开锅盖，浓郁的鸡汤味飘出来，让人闻着就想喝三大碗。楚笑棠咽了咽口水，目光扑在锅里，舔着嘴角说：“阿姨你厨艺真厉害，男神厨艺那么好，一定是得你真传吧？”

“男神？”

“啊！”平时叫男神叫惯了，当着方妈妈的面，竟然也这样叫方慎行。楚笑棠脸上一红，“就、就是方慎行。”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各种各样的称呼都有。”方妈妈不介意楚笑棠怎么称呼小儿子，说不定是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呢？

方妈妈连续舀了七八勺金黄的鸡汤放进面里。楚笑棠看方慎行做过很多次手擀面，步骤他熟记于心，可量他一直都摸不准。方妈妈站在鸡汤前舀的起劲，楚笑棠看着觉得好像有点多，但又怕自己这个生活九级残疾估错了，所以不敢啃声。

眼见一锅鸡汤下去一下截，方妈妈这才停手，卷起袖子和面。

面粉变成面团是一个漫长的步骤，方妈妈揉了一会儿，抓抓面粉，手感很软，不锈钢盆底还有没有被吸收的鸡汤。

“汤好像放多了。”方妈妈瞅着楚笑棠说。

楚笑棠点点头，刚才他就这么觉得了：“要不，放点面？”

方妈妈双眸一亮：“我也是这么想的！来，你来舀，我手上都是面不方便。”

“好的。”

流理台上的面粉还没有收起来，楚笑棠拿起勺子开舀。一勺两勺三四勺，方妈妈始终没有叫停。楚笑棠眼见面粉要放多了，不确定地问：“这些够了么？”

方妈妈也不确定：“好像够了，揉揉就知道了。”

揉着揉着，楚笑棠和方妈妈发现面多了……

没关系，面多了加水。方妈妈和楚笑棠又一次心有灵犀一点通。

方慎行偶尔站在厨房门口看两眼，每每扭身回来时眉头都是皱起的。当他第三次听到楚笑棠对方妈妈说烫不够的时候，不知道耗费多大的意志力，才将自己那股强烈的想要过去帮忙的冲动憋回去。

半个小时过去，楚笑棠和方妈妈还没有把面和好。

方慎行已经放弃去看厨房里的进度，他叹了口气，对方爸爸说：“爸，要不中午出去吃吧。”

方爸爸斜睨了方慎行一眼：“你妈一早起来炖的鸡汤，你敢出去吃？”

虽然方爸爸后面没有说话，但方慎行知道，下一句肯定是“打断你的狗腿”！

方爸爸的威严无人敢挑衅，方慎行自觉闭嘴，反正到点吃不上饭的不止他一个，他何必触他爸的霉头。

报纸被方爸爸翻得哗啦哗啦响，总算看完了最后一页。方爸爸折好报纸放回原处，若不是方慎行亲眼所见，几乎要怀疑那份报纸没人动过。

方爸爸站起来，一步步迈进厨房：“做的怎么样了？”

面粉下去三分之一，鸡汤少了一半。

方妈妈看到方爸爸过来，立刻发出求救：“老方，你快看看，这面怎么总是和不起来啊。”

方爸爸洗干净手，伸出几根手指戳了戳大概能称之为面团的东西。而后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新买的面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