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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吃点东西,还有药。”阿炫说着,将马立非扶坐起来,他早已把水、药和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准备在床头柜上。

马立非浑浑噩噩得顺着阿炫的动作,吃了药,阿炫将粥分出少少一点,到另一个碗内,端着用匙羹喂他,粥沾到他的唇边,马立非周身一颤,突然清醒了过来,本来就烧红的脸火上浇油得烫,他下意识得要接过阿炫手中的碗:“……我,我自己来……”

阿炫没答应,争执了一小会儿,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他索性把碗放下,欺身上前,重重得亲了马立非一下:“如果你不让我照顾你,我就吻到你同意为止。”

马立非目瞪口呆,他不由得张大了嘴,阿炫趁机喂了一口粥。

既然有了开始,后面的一切就好办多了,吃下去的总不能吐出来,马立非终于收起了长辈的尊严和矫情,乖乖得接受阿炫的喂食。

“从医院回来有点晚了,只能外面买了来,下次还是得自己做,这粥里味精太多。”一餐结束,阿炫收拾完毕,拿来毛巾给马立非擦脸。

马立非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感慨:难怪国外婚姻专家建议正式结婚前应当有一段同居的过度,瞧这阿炫,若非住一起,他万万想不到这小孩居然也有霸道的一面。

正胡思乱想间,门铃出人意料得响起。

有不祥预感的马立非挣扎着要去开门,已然被阿炫抢了先,十秒钟后,马立非便在卧室中听到了马妈妈疑惑的问话:“你是谁?非仔呢?”

阿炫显然也愣住了,没吱声,马立非忙滚下床,从卧室里探出身来,叫道:“妈……我发烧了,叫朋友给我送吃的来呢。”

马妈妈一听说儿子生病了,忙不迭得进门来,也顾不得阿炫了。

阿炫在旁边看会,见他们母子间嘘寒问暖得说话,自觉不方便打扰,留在这里未免尴尬,他也担心马妈妈察觉出什么来,识趣得悄悄得出了门。

倒也没去远,他就在小区内晃荡,毕竟天色不早,时值年末,温度也颇有令人欲化身候鸟的倾向,阿炫随意走到一花台边,坐下来,望着天空一角发呆。

在两个最小的晚辈努力下,阿炫姑姑终于答应出面签手术同意书。手术时间也要定下来了,然而阿炫却仍是觉得安心不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当肩膀上的压力减少了些许,他有时间喘气后,总有一股阴影萦绕在心头。

兴许是姑姑不加颜色得指责父亲?还是父亲也好,母亲也是,自打阿炫擅作主张得休学离家后,除了刚到不久得了母亲一个电话外,这近半年来,从未有跟阿炫联络过一次,他们究竟还认不认他这个儿子?又或者,是在脱身旧情之后,对新情人这份莫名的惶惑?

年长了十岁,身负传统家庭的压力,义无反顾得投入与这人的恋爱中,真的没问题吗?

阿炫不愿多想,他觉得马立非是喜欢自己的,但到底到哪个程度,他不知道。

就这么七上八下得东想西想,也不晓得到底坐了多久,直到阿炫感到身上有些冷,发觉天已经黑透了,他不清楚马立非的妈妈会不会留下来照顾生病的儿子,踌躇了许久,想去外面住一晚,却悲哀得发现出来匆忙,钱包手机都落在立非家中。

无可奈何之下,阿炫只好边祈祷马妈妈已经回去了,一边往马立非家中走去。刚到楼下,竟见马立非就站在大楼门口没多远处,一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