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诸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作战计划。
众人已经习惯韩冬发号施令一样的商议,没人插话,也插不上话,韩冬计划的极其周密,他们找不到疏漏,只管照办就是了。
韩冬今日小喝了几杯,有些微醺,回到营帐给夏暖阳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细细交代了这一站的所有细节,韩冬喜欢这样,他什么都想告诉夏暖阳,甚至一天上了几次茅房都想写在信里告诉他。
☆、缱绻之拥
夏暖阳每日都能接到韩冬写的信,从韩冬到康城开始,五日收到了第一封,其后每日都能收到一封五日前的。
韩冬信中并不写甜言蜜语,都是每日流水账一样的事无巨细。
夏暖阳其实是喜欢读这样的信的,男子骨血中,谁没有保家卫国的英雄情结呢,而夏暖阳跛了脚,这一生可能都不能上战场了,韩冬这样事无巨细的描述,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夏暖阳自然乐在其中。
陷马坑用了两夜,静悄悄的刚刚挖好,敌军便来势汹汹的在城外叫起了阵,比韩冬预料的要早。
紧急集结了全军,韩冬心中有些凄怆,他知道真正的你死我亡就要开始,却无法阻止。
韩冬心中并不希望打仗,他不想看到,尸横遍野,而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和平年代,有些事情始终别无选择。
站在高台上,韩冬看着台下几万将士,说不出一句鼓励的话,他知道选择亲自上战场,势必会经历这些,然而事到临头,他依然无法大言不惭的去鼓励别人去杀人,亦或者被杀。
呆愣了良久,最后张殊忍不住出声提醒,韩冬才沉声说道;
“今日我们便要与敌军殊死一搏,成败只在此一举,今日与你们往日一味拼命有所不同,我们研制了,专门对付敌军的骑兵的刺马钉。”
“城门开启后,分两批出去,第一批尽量不要和敌军正面冲突,你们拿着刺马钉,从侧翼,从空隙,把刺马钉抛撒进,敌方骑兵队伍里。”
“届时,只要马动,势必踩到刺马钉,一旦踩到势必倒下,第二批在撒钉成功一边喊叫,一边直面向敌军骑兵队伍冲过去,趁着马倒下的瞬间制服敌人。”
“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全军齐声回答,震天动地。
韩冬下令打开城门,又大声喊道;
“我等你们回来。”
城门大开,士兵们冲出城去,韩冬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血肉横飞,肝髓流野的搏杀场面,心中翻滚肆虐的凄怆无论如何再也抑制不住,突然扶住城墙,吐了出来,吐的昏天暗地,直到晕了过去。
韩冬只晕了几乎一瞬间,头磕在地上韩冬就醒了,身旁士兵急忙过来搀扶,走了几步韩冬推开士兵,直接瘫倒在地上,躺在冰冷的城墙上,城下杀伐之声依旧不懈不止,残阳晕染下天空也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韩冬想到了很多事,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想到了韩越,最后他想到了夏暖阳,想到了临行前他如阳光般炙热温暖的笑脸,他现在非常思念夏暖阳,非常。
这样一仗一直厮杀到天黑的时候,敌方终于鸣金收兵了,韩冬走向战场,遍地的尸体,残肢,哀鸣的马匹,还有很多奄奄一息的士兵,他吐不出来,也晕不过去,哀思如潮。
“全军听令,凡伤者,不分敌我,即刻送医,凡敌方战马,一律屠杀,拖回城里,今日大胜,你们功不可没,马肉为食,全军同庆。”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韩冬叫来张殊,找来会鸣奏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