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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议论令尤里十分忧虑。这家伙居然直接扔下包裹来摸我的额头:“有点烫。伤口好像已经开始发炎了。”

“……嗯。”费德菲尼尔地斧头可不干净,上面不知沾过多少脏泥和血迹。它对人类而言相当于一把沾了毒剂的利器。所以,或许我现在的情况可能属于轻度中毒的症状。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能够有专业的治疗人员那最好,如果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或许再来上瓶治疗药水,也就抗过去了。而显然,这和对战利品地选择是两件事。

“我要这个包。我想它里面应该能装不少东西。比你和我的背包合起来的还要多。”

两名卫兵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倒是白鸽一听,捏着鼻子凑近些瞧了瞧。

“帮我把它洗干净吧。”我向尤里请求。“然后我们试试它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哦,好吧。”尤里耸耸肩,捏着一角拎起那个包裹。最靠近的洞口的贾森跟着起身,一同朝小溪边去了。出了它的本来模样。瞧上去,它就是一只土黄色的旧皮包。但它的确能装下很多东西,差不多是尤里行囊里那些的两倍---只要东西的大小能够塞进包口。而且,自始至终。它的份量总是那么轻。对我来说这再好不过了。

如此方便的行囊自然价值不菲。它花掉了差不多两个人地分配份额。我的,以及亨兹地。贾森坚持亨兹应该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亨兹对此十分赞同。因为这样他会觉得好受点儿。

尤里要了那把剥皮刀。这是一把挺长挺结实的匕首,或者说一把短剑。尤里的左手也很灵巧,所以他选了这个。

这一晚,我又休息得不太好。伤口在作痛,发烧令人辗转难眠。照顾我的是尤里。只是。或许这个过程既温馨又浪漫,但身为烧得昏昏沉沉病人。真地什么感觉也没有。他说我地手心和额头都很烫,可我却奇怪地觉得浑身发冷。好在怀里的皮包是个安慰----没有比这更好地抱枕了。

到了半夜,这个季节中森林里特有的凉爽宜人令我觉得好受了点儿,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经是清晨。林间的鸟叫声婉转悠扬,阳光浮在薄薄的晨雾里,升上了树梢。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嗯,不烫了。至少不怎么烫了。从病中重返健康的感觉真好,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轻了二十斤。

白鸽肯定又带着格朗姆出去侦查了,两个卫兵则八成去拾柴打猎了。我再一次成了最晚起来的那一个。有点奇怪的是,留下来照顾我的人,不是最熟悉的尤里,而是亨兹。

“早上好。”不知为什么,亨兹似乎有点畏惧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开口,“尤里呢?”

“好,早上好。”亨兹左右看了看,慌忙抓起水囊递过来,“早上好,查理。给你水。尤里跟他们出去打猎了,很快就回来。”

“谢谢。”嗯,病好了,水喝起来也甜了。

“那个……”亨兹的语气迟疑,“查理……”

真希望他可以省略这个称呼。“怎么了?”

“我们,嗯……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亨兹低头掰掰自己的手指,嗫嚅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来一口气吐出一串来,“我是想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两位矮人是朋友吗?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和他们只是在这几天互为同伴而已。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疼,发烧引起的头疼也还没有完全消退。和在狮子王之傲刚遇到他们时一样,亨兹身材粗短得还是那么夸张,鼻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