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尤里点点头,“哦”了一声,慢慢地转回去,开始卸车上的东西。
我朝自己的屋子那边跳啊跳地跳过去。跳到一半,忽然听到尤里急急忙忙叫了一声:
“等等……”
我不解地回过头去:“怎么啦?”
尤里迟疑了一下,挠挠头:“那个……您要的东西,我该放哪里?”
这还不简单:“奶酪啊什么的那些吃的,都是放厨房里。蜡烛什么的,你帮我拿到屋子里来,好不?”
尤里点点头:“好。”又继续卸下一袋麦粉。
我跳呀跳,跳上木条订成的台阶,伸手打开门。就在这当儿,身后又传来冷不丁的一下:
“等等!”
这一声来得不是时候,我正跳上最后一阶、跳进门去呢,当即被吓到了,若不是手扶在门框上,差点摔了个趔趄。所以回过头去时,就对尤里有些没好气:“还有什么事?”
尤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哼的只是开头那段。这首歌很长,很多人会,不过整首全会的不多。它是有名字的。叫‘勇敢的部族之心’。”
“勇敢的部族之心?”我嚼了嚼这个歌名,称赞了一句,“很不错的名字。很不错的曲子。”
尤里重重点头,用力应了一声:“嗯,是啊!”很有点自豪的味道。
我回了个笑,跳向桌边的椅子。
——他还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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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总算还比较平静。
尤里休假一过完,当然要去副队长维克那里报到。民兵一周里只有一天假期,第一周内要全天训练,转正后就好了。值一些白天的勤,加上郡内有特殊情况时听从调遣。
这也是以前北郡民兵为什么能够满员、现在却怎么也补不足缺额的原因:那时候税率低,北郡农民大把,强壮能干一点的,自然愿意去兼个民兵,好多赚一点。
可现在,因为连年征战,粮食普遍紧张,粮价也就随之攀涨。暴风城为了避免引起民乱,强制规定市场粮价。同时税务系统为了解决军队用粮,定的粮价要比市场价高不少。
这下好了。缴税时,纳粮和纳钱本来是一样的。现在却变成了纳粮合算。所以,有田的农夫们原本当着民兵的,都退编回家,用力种地去了。只剩下科林安德烈那样没有地,或者土地不够种的闲汉混混,还保留着编制。
我建议尤里去当民兵,是因为今年已经过了播种期。明年开始,他也种地去吧。今年么,他就多值几次岗好了,反正维克正愁人手,代岗补贴发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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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虽然不在家,我倒也不太闷。因为这其间,索罗斯来过数次。
和索罗斯聊聊天,小心提防一下试探,多问问他所熟悉的艾尔文森林,倒也的确能解解闷。他目前应该算得上兄弟会在北郡里的人手中,最能干的之一了。又加上他们正试图和北郡人和解,所以,他其实不太有空。
既然不太有空,自然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投入到查理身上。毕竟,查理只是一个年轻的闲汉,虽然曾经“高谈阔论”,可也就那么一次嘛。当然,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索罗斯有雄心……或者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