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隔上三两天一次类似于□的性,想起顾伟国的死,雷雷看着自己时眼中的鄙视和怨恨,顾航就疼的喘不过气来。
人,不管长到多大,还是想有个地方可以躲藏。这个道理是顾航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逛,清醒过来看见顾家那座小别墅时悟出来的。顾航坐在车里连抽了数根烟,把车子里弄得烟雾缭绕,眼睛被熏的生疼,看见刘冬梅端着甩干的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眼眶就有些湿了。
刘冬梅从大门缝隙中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的影子,快走几步看见是顾航的,随手就把大门敞开,一面冲车子里的顾航招手一面冲顾伟国和已经放假回家的雷雷喊:“航回来啦。”
顾伟国放下报纸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又走回沙发继续坐着看报纸。雷雷在阳台上帮刘冬梅甩干衣服,喊了一声“哥”继续往外掏甩过的衣服。
顾航泊好车下来的时候还是一身的烟味儿,刘冬梅嫌弃地扇扇鼻子,过去搭手把车窗全都摇下来,嘟囔道:“抽烟也不开车窗,看看这里面的味儿。”
顾航将最后一个烟头掐灭扔到一旁的花池里,深吸口气颇感性地抱了一下刘冬梅,忽然就察觉自己当年洋气利落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变矮了不少。这一抱对顾航来说没什么,对刘冬梅来说却非同小可。要知道,自从顾航上了初中开始叛逆就拒绝她一切亲昵的动作,都多少年没这种福利了。也正因为他的反常,反而让刘冬梅有些不安。
刘冬梅略显粗糙的手揉着顾航的大手,担心地问:“遇上啥难事儿了?”
“妈。”顾航觉得自己无比坚强,喊出这么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在正伤感的时刻开口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这么一声喊出来,仿佛就回到了小时候,在外面把对手打的鬼哭狼嚎满地找牙,可回到家还是要搂着刘冬梅的腿先哭上几嗓子,宣告一下自己也挨了几下又有多疼。顾航眼圈泛红等想撇开头已经来不及了,刘冬梅不停地搓着儿子的手,啥都没说就开始淌泪,哽咽着说:“出啥事儿了啊?有啥大不了的,不行还回家住呗,饿不着冻不着的。”
这边母子两个亲情长,那边支着耳朵听动静的顾伟国有些坐不住了,冲端着洗好的单子被罩出来的雷雷抬抬下巴说:“看你哥怎么了?”
雷雷看看外面,反而不往外走了,对顾伟国说:“不知道,不是感情就是生意,爸你觉得是哪个?”
顾伟国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只不过因为刚才翻来覆去的换手,报纸拿倒了都不自知。
顾航搂着自己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的妈进屋,伤感被这么一闹反而淡了。一家人一起吃的中饭,可终归最了解孩子的还是父母,一顿饭下来,顾航表现的再正常,刘冬梅还是看出了不一样。刘冬梅想着顾航和雷雷应该有更多共同语言,饭后就捅着雷雷让他套顾航话去。雷雷被刘冬梅屡次捅腰,有点无语的冲顾航苦笑。
哥俩去了二楼,顾航隔着窗玻璃看院子里依旧保持翠绿的冬青,雷雷苦笑着说:“遇见什么事儿了,能给说说不?你要是这么一直闷着,咱妈睡觉都能半夜惊醒。”
顾航掏裤兜,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雷雷出去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瓶五粮液和一盘豆干。哥俩儿有凳子不坐,拖了一条毯子在地上盘腿坐着,开始所谓的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