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留西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顾航那生意也不可能说搬就搬过去,借助熟人的力量打通关节实在是太难了,只新林市这块就几乎用掉他半条命,还是在陆远从中帮手的情况下。再者说,哪有丈夫跟着媳妇儿走的?怎么着也是媳妇儿回婆家这边儿来。
顾伟国那一关顾航准备冷处理,时间呗,耗了七年,就能再耗七年。他要的不过是个流着顾航鲜血的孙子,到时候折腾出来个孩子,估计就该乐呵了。
顾航藏家里歇着就是觉得凡事还有王文钊扛着呢,朋友嘛,就是用来挨坑的。郝楠不这么觉得,见了面就说:“顾总,你是不是该到公司露个面儿了?”
顾航对这几个比较近的人,都是当朋友从来不当下属,挣了钱工资也是极高,所有才有他们的尽心尽力和公司的今天。说起来,要不是怕压着老总,下面几个副手谁都比顾航的车有派头。因此这几个人但凡叫“顾总”不叫“顾哥”,说“您”不说“你”的时候,就是心里有气,且十分有气的时候。
顾航表情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说:“本来和你们王哥说好的,这周要去出差。不过,走之前去一趟也是必要的。”
“您不是说要尽快夺下新东区地皮?”
“市里规划不是还没出来?”
“那您觉不觉得会有很多人都看上了,都在使劲儿的往上拱呢?您觉不觉得最近很久没有和上面的人走动了?”
“确实是,等我出差回来……”
“怕是上面儿的人已经把地皮许人了,他们又没有说要公开招标。还有柯律师的父亲升职,在政府部门的人,您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顾航赶紧摆手:“柯睿那里要有什么事儿你帮着办,礼肯定要送,不过是你王哥送。”
“你和柯律闹不愉快了?”郝楠说话语气终于正常了点,拔易罱宜的夂贤氖露苁切牟辉谘傻摹!
顾航摊手表示和自己无关,郝楠倒是表情严肃的说:“和柯律关系还是搞好了比较好,合同的细节咱们又不是内行,咱们公司的合同都他主管。你们都老朋友了,我说这话就有点多。不过这次柯律父亲升到副主席,怎么着也算个正处级干部,你怎么着也得露个面儿。”
顾航直叹气,“你怎么什么都管?”
“还不是有人什么都不管?”郝楠也叹气,“您是皇上,说一句话就啥都不急了。可皇上诶,您能不能先把地皮的事儿定下来再走?”
顾航讪讪,“成,平身吧小楠子。”
顾航一直拖着不做就是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柯睿。要说好处,顾航从开始创业在柯睿爸爸柯志那里沾的光不是一星半点。他升迁,理所当然,作为柯睿的好朋友,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可是但凡超越简单合作关系的情谊处理起来总是很复杂,就像柯睿的父亲知道儿子是个同,也默许他们俩做朋友一样,总会有些各怀目的的不纯洁感。
说起柯睿对家人的出柜,顾航不得不有几分佩服。那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孩子心思不是一点半点的重,竟然能从生活里慢慢的渗透,表现自己和旁人不同,到最后用柯睿自己的话说,我爸妈觉得我不是同性恋都奇怪了,过程中连一点□都没有就接受了。
顾航想给王文钊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把这事儿给办漂亮咯,结果柯睿先来了电话。顾航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手机就觉得烫手,终于鼓起勇气接了,那边倒是没什么不正常,很平静的语气说:“忙什么呢现在才接?”
“哦,收拾东西呢。”
“晚上去一品宴吃顿饭吧,不用带礼物,我爸说也想见见你。”
“呵呵,也成,我也正说怎么庆祝一下柯叔升迁呢。”
“那行,七点,到地方你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