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凛朝白墨走过去，无视对方眼神中冰冷的怒火。然后他一把抓起了对方的手。

“干什么！”白墨下意识地抽手——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宽大的袖口落下去，露出皓白的手腕上那根细细的银链。

万俟凛的拇指从它上面轻轻划过，然后毫不留恋地松开手。

依然是没有感情的模样和没有起伏的声音：“魔界不比你们天界，魔气不仅有压制还会侵蚀。不想成为‘神界第一堕神’，就最好多用点灵力护体。”

原先沉在筋脉底下的神力开始在体内运转，在充斥着黑暗魔力的万俟凛的寝殿里，白墨的身体笼罩着一层浅浅的白光。

白墨听完万俟凛满含讥诮的一番话，膝盖上的双手松了又握。他仰头望着万俟凛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万俟凛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注视，挑起唇角：“怎么？又想要教育我？”

白墨看着他。许久之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闹够了吗，万俟？”语气中没有埋怨，没有怒火，只有浅浅的一丝无奈，和一丝让万俟凛怀疑是错觉的悲哀。

在屋外收集完被万俟凛打散了身体的低阶魔的心核，慕潇甫一走进门，听到的就是白墨问的这句话。

闹够了吗，万俟？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感受到我的歉疚？

他脚步顿了顿，随后继续走进去。

“万俟，你回来啦？”

万俟凛在白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瞬间的僵硬，只是很快在听到慕潇的脚步声后收敛回去。

他错开和白墨对视的目光，望向走进门来的人。

——闹够了没？呵，开什么玩笑。

“哟，白兄也在？”慕潇现在万俟凛肩上锤了一拳，得到了对方寒气森森的眼神也没心没肺地笑着，仿佛之前还因为担心和心疼而对白墨置了不少气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望了望眼前不动如佛的两个人，道：“我听说你抓了个神回来，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还有这耐心了，没想到竟然是白兄！”

“诶我说白兄，也亏得你竟然愿意被他带到魔界来！”

“一口一个‘白兄’叫这么亲热，你是不记得这个人是神界的奚墨白了？”

万俟凛冷冷地浇了一盆凉水。

慕潇和白墨的眼中都有些尴尬。白墨抿着唇没说话，慕潇“嗨”了一声摆摆手：“总之人还是这个人，当然是和以前一样称呼了。”

万俟凛扫了一眼垂下视线不知道想什么的白墨，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都放寒假啦~~~~嘤嘤嘤，我才不羡慕~~~

☆、松鹤延年

“‘人还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