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严肃而激动的说着什么;另一个则有四五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黑西装打领带,神情冰冷而沉默。
玻璃门并不隔音,他听见那老人说话时带着严重的意大利口音。
“当时您再三保证邓凯文已经死了,希伯来家族才决定不追究阿贝尔和约翰被杀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在西海岸会议的时候,他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超过六十个目击者都能证明那个持枪闯进来的就是邓凯文本人,您不能否认这一点!”
埃普罗温和的打断了他:“我没有否认。”
“……好吧,好吧……但是既然他还活着,当初您为什么撒谎说他已经死了?!”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会死。”
“这不是理由!如果他还活着,希伯来家族将势必讨回阿贝尔和约翰的血债!”
“……”埃普罗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强硬起来:“杀死约翰-希伯来的人是我。”
那老人似乎对埃普罗非常忌惮,过了一会儿才道:“但是由头在邓凯文身上。如果不是他杀了阿贝尔-希伯来,约翰也不会出头替儿子复仇。”
“这一点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kevin身为洛杉矶警察,阿贝尔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贩毒并袭警,那么被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理所当然?!您就这么简单的用‘理所当然’来替您的养子辩护?”
埃普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
“你想要什么解释,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那老人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脸色怒不可遏。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四五十岁穿黑西装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般严肃冷淡:
“也就是说,您不打算做任何事来平息希伯来家族的怒火了。”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埃普罗将漫不经心稍微收敛了一点:“我已经同意签署将罂粟农场全部赠送给希伯来家族的协议。”
“希伯来家族要的是血债血偿。”
“如果是这样的话,希伯来家族将永远得不到任何获得补偿的机会。”
那个黑西装男人微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意味深长:
“那么,埃普罗先生,您最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养子……不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否则有一天您将永远失去他。”
埃普罗正打算说什么,突然目光瞥过玻璃门上的倒影,立刻提声道:“谁在外边?”
邓凯文立刻转身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回避,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
埃普罗正推开门追出来,“——kevin?”
希伯来家族的那两个人也站起身,看到门口的邓凯文,顿时都愣了一下。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邓凯文的目光难易言描,瞬间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但是很快又松开了。
邓凯文倒是很坦然的打量着那两个人,目光非常澄澈,看到那男人的时候也非常自然,一下子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