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这个男人一直生活在纽约,貌似经济背景还相当不错。
“那孩子应该是去纽约上学了吧。”老师们当时都这样说。
不管真相如何,凯文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响。男生们很快找到了新的欺负目标,生活还在继续,而那个瘦弱而胆怯的小男孩,很快就被所有人遗忘了。
那天晚上米切尔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着。
记忆里那张懦弱惊慌的脸和特警队长邓凯文精悍俊美的脸,就像无声的哑剧一般在脑海中交替出现。他不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两者联系起来,当做是同一个人。
从那个高中的暑假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年。这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凯文空降特警队之前的履历成谜,阿灵顿的swat特警队没人听说过他,洛杉矶警局也从未有过这么个人。
他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的是fbi吗?
这消失的十年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般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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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二天邓凯文竟然没有走。
早上营地出操的时候,马修他们看见邓凯文站在教官楼上,拿着个望远镜往这边看。
马修他们都很高兴。因为邓凯文在的时候晚饭就有加餐,有大量的啤酒跟烤肉。如果私下里套套交情的话,说不定还能弄包烟出来。
人真是非常善忘的生物。两个月以前马修他们还因为集训的事情狠狠诅咒邓凯文他们家祖宗十八代,但是转眼间就被一包烟轻而易举的收买了。
下午训练结束的时间果然提前,餐厅通知晚上bbq。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兴奋,大多数人都快快洗完,赶紧去餐厅占位置。
米切尔和马修他们赶到浴室的时候,人流高峰期已经过去了。浴室里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老队员,互相打闹着踹对方屁股。
一个营地教官走进来,哼着歌儿走进了米切尔边上的那个隔间。
米切尔一下子想起来,这就是当初送他们进营地的教官,开车在后边赶了他们十公里路的那个。魔鬼训练了两个多月,现在想起来区区十公里路实在算不了什么,当初却跑得他们简直要断气。
“嗨!”教官显然也认出了这帮新丁,笑着打了声招呼,“最近怎么样,训练如何?”
他的笑容跟当初凶恶的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米切尔诧异的挑起眉:“都不错,多谢……您呢?”
“也还好。你们的人一批批来,再一批批走。铁打的教官流水的学员,一直是这样。”
“呃,您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
教官满不在乎的笑了:“因为这是我的私人时间,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教官都是心狠手辣的虐待狂吧?吓唬你们是我们的工作,但不是我们的爱好!”
马修他们一一过来跟教官打招呼,听得都十分惊奇。
“外边很多人说魔鬼教官如何如何变态,其实下了班大家都一样,抱老婆搂孩子,该干嘛干嘛。工作嘛,没有办法……我们这副模样都是你们那个头儿要求的。”
马修问:“头儿?那个凯文邓?”
教官一边冲水一边耸了耸肩:“要我说,那个凯文队长才是真正心理不正常的。我从没看见他笑过。像我们这样的教官只有上班的时候才严厉点儿,而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样,连个热乎表情都没有。要说凶恶吧,他也不怎么凶,但是那冷冰冰的脸色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猛地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