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一刻,直立的骨架失去支撑般地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骨架原先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飘逸长发如墨般泼洒,倾泻于蓝灰长袍之上。男人的面容绝美,双眸灵气闪动。
“……就是这个。”
男人开口,却是骨架的声音,只是更清澈,更悦耳。
“这是你的本来面目?”笔记本淡淡问着,似乎并不惊讶。
普罗波波利.梅比.坎.弓没有回答他,而是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望向自己的胯间。
笔记本:“……?”
普罗波波利:“我终于能‘撸’了。”
笔记本:“……”
浴室,水汽氤氲。
“妈蛋,冻死爹了……”纪格非站在莲蓬头下方,冲着细细的热水流,一个劲地哆嗦。他家的热水器总是跟他闹别扭,高兴时把他烫成清蒸鸡,不高兴时把他冻成白斩鸡……
我了个去为毛是鸡啊!
在他不停抱怨时,卫生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嗯?”看着隐约映在磨砂玻璃上的人影,纪格非心生警觉。
啪嗒。
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滴落头顶。
纪格非一摸,红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天花板流下的红色不明液体”!
迷之声于头顶响起:“噢!浴室偷袭play!我喜欢!”
纪格非无语望天花板。这就是那个天天偷窥他洗澡的浴室的真声么?
来了。
纪格非盯着隔水门缝隙露出的手指,紧张得握紧了花洒。
哗啦——
移门拉开!
“浴室play你妹夫啊哪个混蛋又来调戏我!”纪格非怒吼着,将花洒对准来人狗眼!
“唔!”对方闷哼一声。
眼前的身影比纪格非高了半个头,让他不由一愣。手里花洒也慢慢垂了下来。
“唔……”面前的陌生男人有些委屈地揉着眼睛。当他抬起头时,那绝美的面容让纪格非呼吸一窒。
卧槽哪来的美男!
咦美男穿的衣服好奇怪……这是法袍么?
纪格非愣了半秒,然后手忙脚乱地抓起浴巾裹住自己。
“你你你谁啊!”他退到墙角,示威性地举着花洒。
“今晚没有月亮,我的魔力恢复了许多。”男人缓慢地眨了眨眼。
那睫毛长得好比两块刷子,眸子深邃得好像地沟,眼神带着一丝温柔一丝威严一丝认真一丝散漫一丝喜悦一丝忧愁一丝黑色一丝白色一丝善良一丝邪恶……
总、总之,是挺好看的一双眼睛。
纪格非盯着那双眼睛,深情道:“……啥?”
“我……”
俊美男子凑上来,全然不顾华美长袍沾染水汽……废话刚才都被纪格非喷得狗血淋头了当然不在乎这么点水蒸气。
纪格非呆呆地任他靠近,紧张得不知所措。裸/露在外的胸膛感到丝丝寒意,而面前的人却衣冠楚楚……除了有点湿就是有点湿,而且还是我让他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