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殷玄也觉得这种落井下石的事非君子所为,一摸脸颊,迅速端正了态度,“加油!我真心的。”
“狗屎吧。要出黑板报还要做那么多作业,这老黄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
“老黄是什么角色你相处了近两年还看不出来?那成绩才是她的亲儿子嘞。累身累心也不能把分数落下去。”
“啧,也对。”我略表赞同,然而,“那怎么办?你总不想看到我熬夜赶作业,明天顶着双熊猫眼来上学吧。”
“我给你一条捷径吧。”他故作玄虚地吧身子靠近,我附耳过去,“你去百度查答案,一般的作业本答案都有。”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都是官方作业本,像《xxx》(某地方型草根练习册)这种的,百度搜狗根本没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敢这档事的吗?”
我瞥他一眼:“跟你学的。”
“那——我再教你一个方法。”他又支招怂恿,“你反正出完板报后就很晚了,那时老师们肯定都走光了。你偷偷近办公室,翻翻老黄他们的桌上和抽屉,里边肯定有答案。别的不敢说,老杨作业的答案一般都放在他右手边抽屉从上往下数的第二格。”
“……”
“你在老杨家学习都在学这些玩意儿?”
“大黑告诉我的。”
“好吧。”左右作业是做不完的,与其挨骂,不如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妥协,“那……我怎么进去?”
“踹一脚呗。”
“呃——”简单粗暴。
确实,a中的们大多都老化了,又都是木板门,进门基本靠踹,几乎不用钥匙,学生老师畅通无阻。
“哦,友情提醒你一下,别抄的太像了,老黄精着呢。”
“尽量尽量,这样我就能省好多时间了。谢啦,兄弟!”我义气地拍拍他的肩。
“小case!”他打了一个响指。
忙七忙八,我们那天竟然忙到了7点半。好在我早有先见之明,下午就已经打电话告诉爸妈今晚会加夜班,再加上家离学校近,叫他们只管自己,不用担心我。
天已全黑,整个校园就只有我们这个房间的几盏日光灯亮着。万籁俱寂,相较之下,我倒觉着如果此时多几声鸟鸣还不显得那么恐怖。
“差不多了。一璇,再整理整理我们就回去吧。”搭档余琪琪说。
“是啊一璇。4点放学我们都忙到7点半了,再不放我们回家的话,晚一点就更不安全了。我好好的中学生万一遇上色狼怎么办?而且,今天作业这么多,我熬夜都不一定写得完。还有,我都快饿死了!!!”另一个搭档打趣。
对于第一点,我不置可否;对于第二点,我略表赞同;可第三点……我可以很有力地批驳她:
“少来。刚才外卖你吃的最多,我的那份被你抢去了多少不知道,你再留半小时都行。”看她吐吐舌头,我也知玩闹够了,便正色道,“差不多了,大家就把粉笔啊,抹布啊,颜料啊什么的都放回原位,一会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好嘞!”众人愉快地应和。
……
“拜拜!”
我愉快地送走了最后一个人。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方敛了笑容,迅速搜罗出自己书包中所有的作业,紧张加忐忑地溜到办公室外,抬起“黄金右脚”,“轰”的一声,门,开了。
被踢门的巨响微微惊到,我安慰似的拍拍胸脯,走进了办公室。
开灯,坐下,把作业往桌上一摊,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