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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怪癖:喜欢顺毛的东西。活的小动物,死的毛绒玩具,都逃不过我的魔手。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怪癖,毕竟很多女孩都喜欢这类让自己母爱泛滥的小玩意儿,不是吗?

于是乎,小火的头发自然而然就被我定义为“顺毛的东西”。

男孩子的头发其实比女孩子的更柔软,尤其是刚洗完头吹干后的,很顺,并不扎手。它比大多数动物的毛长,但却没有女孩的那样过长。总而言之,我甚喜欢。

“墨一璇,不许摸我头!”殷玄吼。

我讪讪地缩回手:“你剪头发也真有水平。中间一层厚厚的不剪,非去除两边的杂草,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审美,有不违反学校的校规。中间被你留得这么厚实,我总会忍不住手痒嘛。”

“吼,我剪我的头发还有错了是莫?你别说得这么委屈,弄得好像是我对你动手动脚了一样!”

“别生气嘛。乖~”我讨好式地哄他,手又不自觉地想去摸他的头,似乎只要捋一捋他的毛,人家就会很乖顺一样。

可事实并非如此。经验证明,捋毛这等事,只对小动物们有安抚作用。

他干脆放弃了,一手拍掉我的爪子,发出警告:

“你要是再敢摸我的头,我就一天不理你!你自己看着办!”

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庄重,心知这真逆了他的鳞,又很怕他真的不理我了,便懦懦地“哦”了一声。

从那以后,我也偶尔会忘了这条警告。而每当我“犯罪已遂”后,他也坚持着这项规则,真真一天不和我讲话。

但到了第二天,便又和我和好如初,仿佛昨天,只是我的一场梦。

那一次例外。

2013年1月4日,我们刚从元旦的假期中苏醒过来。学校的课程向来一节一节地打发着,就像是机器一般,陷入了无限的死循环。

“墨一璇你又摸我头,你今天自己看着办吧!”

“别介啊,现在才早读,你知道每个假期过后我都有‘假后萎靡症’,一大早趴在桌子上看到你的头拱过来,我忍不住……”

“我捡个笔还能让你强词夺理了?你行,墨一璇,这星期你都别想跟我讲话了!”

这……算冷战吗?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他的火气这么大,昨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那也不必迁怒于我吧。

“小火,别这样嘛。”我扯了扯他的衣角,可他把衣服一拉,彻底“远离”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低声说,“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不理我。尽管班上喧闹得厉害,我却觉得静的可怕。自从我朦胧中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越来越怕他不和我讲话。

我从未低声下气地再三请求一个人。我有我的骄傲,如此卑微的事,就算对方再特殊,也无法让我允许去做第二次。

他不怕和我冷战,我虽然暗有情愫,但这种事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思虑往日种种,又觉得无所谓,冷战就冷战,我才不轻易认输!

不过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我这么做,的的确确是我的不对。摸男生的头,于殷玄来说,那时的我,还不够格。

良久,小火递来一张纸条,我心生好奇,低头查看:

——你知道大前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去!不讲话还能这么整,我真是太……呃,不对,大前天……不是元旦节吗?我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但阳历明显会熟于农历好不好?!这样问我不是在□□裸质疑我的智商吗?!我飞速写纸条:

——元旦啊,你当我傻啊。

——哦。

哦?这就完事了??这就没下文了???他到底在玩什么。

——你在纠结什么?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把纸条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袋。我瞪圆了眼,目睹了全过程,简直无fuck可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课间。

“徐青漪,你坐到殷玄前边去!”黄叶大人发话。

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