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想吃东西?”
“若是药,我就,喝……汤,等你,喂我。”陆华清的声音仍然哑涩,每说出一个字都显得吃力。他臀下垫著软枕只能以一个姿势躺著,看到弟弟端起汤碗,他勉强撑住胳膊想要起来。
“别动,我来扶你。”陆华容忙坐在床边,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只手端过汤碗,吹吹热气小尝了一口。这汤虽然熬制的精细,但只取了最清的汤水,没有任何能填饱肚子的饭食。他吸吸鼻子忍住几乎落下的眼泪,这些天四哥只能喝这种东西,眼看著人又瘦了一圈。
“不凉不热,快喝了吧。”
陆华清神色温柔地仰头笑,撒娇般在他胸口蹭了蹭。“我要,你用嘴……喂我。”
他经历过生死,将一切全都看开了,以前在弟弟面前羞於做的事,不敢说的话,现在自然而然就会脱口而出。
陆华容也跟著他笑,含了一口汤低头哺给他,等他咽入汤水後,却又探入舌尖,扫过贝齿牙膛,勾住软舌绕了绕,再尽量伸长舌头,轻舔他的舌根与咽喉。
但化入舌尖的味道全是苦的。御医们为了解除陆华清被药物麻痹的喉咙,在极深的喉中入了药,所以他的口中苦涩,尽管这汤水香甜,但他不管吃什麽都尝不到原本的味道。
陆华容压抑不住又发起抖来,这点苦还不算什麽,最令他心痛的是,每日两次都要用一枚玉环扩开他受伤的後庭,用极长的夹子探入他的身体,将堆满药物的细棉夹出再塞进新的。更可怕的是,虽然这两日换出的细棉已没有脓血,但御医曾言若稍有疏忽,就会给他带来终生失禁的痛苦。
“华容。”陆华清笑著冲他吹了口气,少年忙收回心神,把那碗汤慢慢喂给他。他知道虽然在程奕面前,四哥会显得暴躁愤怒,但事实上,不管治疗过程有多痛苦,他都很配合的承受下来。陆华容心酸中又觉欣慰,四哥那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是为了我,他不会丢下我,因为他已经许诺我一个幸福的未来。
一碗汤很快见底,陆华清的饮食由御医严格的控制,虽然精细营养却不得果腹。他似是不满足般,勾起少年的舌头慢慢吸吮,喉中发出如小猫呼噜般的轻微响声。
“呜……好了,华清……”只是这催情般的细吻却苦了少年,他难忍被挑逗出的情欲,又不敢用力拉开哥哥,好不容易才趁著陆华清换气的当口,缩回被他吮咬麻木的舌尖。
陆华清长长呼了口气,舔舔湿润的嘴角,被弟弟扶著慢慢躺回床上。少年摸他额头又有一层薄汗,知道他虽然不说,但刚才起身的那番动作,定是又牵动了伤处。
“华清,痛吗?用不用传御医?”
“不。”後庭内又是一阵胀痛,陆华清屏住呼吸忍了片刻,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却仍拉著弟弟的手不愿松开。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叫那些太监进来。”陆华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紧了紧。
陆华清心中不舍,但略一点头还是收回了胳膊。现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仗著皇宠,专横跋扈的惑君奸妃,陆华容则是贪图安逸,巴望著一步登天的无耻小人。程奕对他们已无甚怀疑,如今他受此重伤,定能借机向程奕提出更多要求,所以他们更要谨慎自己的言行,绝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否则之前的忍耐将会前功尽弃。
陆华容拉开殿门,对等候的太监们交待了一番:他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