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对于凌凡的紧张,诸葛燚自然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再多言一句,只是静待对方接下来的表现。
凌凡在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工具面前踌躇了不短的时间,却依然下不了决心。
再回头看看诸葛燚,那个人竟是带着一抹笑意,用一种看戏的姿态望着自己。
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怨气,你始终就是看不起我,以为我不忍心也下不了手来惩罚你,不是吗?
好,我今天非要你看看,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视线一扫,凌凡最终选择了一把木制的,如同戒尺一般的东西。
那戒尺是整块的黄花梨木所制,坚硬且厚重,只刷了一层清漆,呈现出黄褐色的原木花纹。
它的前端较宽且扁平,后端较窄被打磨得很圆润,而且上面还雕刻了一些图文用来防滑。
记忆中,每次和诸葛燚有什么矛盾,或者那家伙认为自己做错事,就喜欢用尺子来打人,他那个工作间里,更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用来作图的尺子,每次都让自己叫苦不迭。
今天他也要让这个霸道且独断独行的男人尝尝这种滋味!
凌凡握着戒尺走过去,而后指着屋子另一头一个刑架边,沈声道:“趴到那上边去。”
诸葛燚对凌凡突然的转变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新奇感和对于未知的好奇心很快就打消了一切想要放弃的念头,支持着他乖乖的顺从了凌凡的命令。
没想到这小子难道也能有那么点魄力,看起来今后的生活不会单调了。
那个刑架是阶梯状的木架子,四周的各个方向都有用来固定各种姿态的皮带和锁链。
诸葛燚此时跪在第一级的台阶之上,面朝下趴伏在一个平台上,顶端垂下的一个锁链勾住了手腕上的绳结,使得他必须挺胸抬头,腰腹处有一些软皮的护垫保护皮肤不会划伤,膝盖被拉开大约六十公分的距离,两只脚踝分别用皮扣固定在两侧。
这样一个屈辱的姿势虽说在自己熟悉的爱人面前不至于觉得不好意思,可对于调教惯别人的诸葛燚来说,多少还是不怎么习惯。
他扭动了一下身子,转头看了看站在他左后侧的凌凡。
“啪──”谁知对方一甩手就是狠狠一戒尺下来,诸葛燚的臀上立刻就显出一道二指多宽的红痕。
“动什么?看什么?挨罚时候的规矩都没有了?”
大概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入戏了,凌凡的耳边几乎可以清楚的听到每一次自己被罚时候那个男人严厉的话语,脑海中也不断涌现这样的画面。
“呼……”毫无预警的痛楚让诸葛燚轻呼了一口气。这个小子下手还够重的!
本以为他说要调教就是想要出口气,自己配合他一阵子,玩玩闹闹就算了事,却不想这小子还真玩上瘾了,架势、语气,到还真有点似模似样了。
不过这事是自己先开的口,也是自己亲口的允诺,总不能这会儿怕被揍就反悔。
男人嘛,言而有信是必须的。
“对不起,主人,奴隶错了。”
凌凡这时候紧握着戒尺的手心已是冷汗涔涔,心跳更是直飙一百二十以上,从未想到他可以有亲手抽打训诫这个男人的机会。
不过……刚才那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实在是让人一下子充满了信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稳了心跳,又道:“嗯哼,我准备……准备罚你二……三十戒尺,不许挣扎,要清楚报数,否则加倍!”
“是的,主人。”
“啪──”诸葛燚话音刚落,凌凡又一戒尺抽了上去。
比起之前那随手的一下,凌凡这次倒是轻了一些,不过依然留下了淡色的伤痕。